“這是隻家養的鴿子吧?”
蘇千尋看向她手上的白鴿,伸手。
二月叮囑:“小姐你小心些。”
蘇千尋笑她:“你不是說它溫順麼。”
“那也要小心,小姐你是金貴之軀,怎能輕易受傷。”
屋內的其他丫頭都盯著蘇千尋手上的鴿子,然下一秒,她卻對她們說,“二月留下,你們先都出去,這件事誰也不許往外透露,否則我這將軍府是留不得你們了,你們可明白?”
“是,小姐。”
丫頭們聽話的退下,只覺得自家小姐想來是喜歡極了這鴿子,準備納為己有。
蘇千尋將鴿子遞到二月手上。
“小姐?”二月有些不解,卻只見她從鴿子的腳上抽出一章紙,攤開,驚的二月瞪了眼。
“呀,這是什麼?”
蘇千尋將字條開啟,一眼略過,上面只有一個字。
“可。”
“小姐,怎麼只有一個可字?”二月探頭瞅了瞅,小臉上皺了皺,看不懂。
蘇千尋卻是笑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字條放在一邊用東西壓著,隨即取出紙墨寫了起來,將字條塞進鴿子腳上的小筒子裡。
“二月,放了它。”
“好的小姐。”
對於蘇千尋的命令二月永遠不會多問一個字。
小姐若願說,她便聽;小姐若不願說,她便不聽。
丞相府,書房內。
清雋側影,執筆江山,青絲滑落也未能紛擾。
“咕咕咕……”翅膀撲騰,最終在窗臺上安靜站立,吃著之前便已經放在那裡的細碎小食。
桌前之人寫完最後一筆,起身走到窗前,將那小小的紙張取出。
開啟。
“清寒果然不愛說話麼。”短短的一句話,比他多,卻與他所敘之事無關。
他也不知為何自己竟願幫她,許是因為蘇郇的緣故,不忍他心心念唸的寶貝小妹步入那般絕境;何況陛下突有這般想法,也見不得是什麼好事。
怕是陛下想動蘇家兵權了。
將紙張拿回位子上,順手將它夾進了一本書裡,重新拿出一張空白紙張。
沒過許久。
“小姐,這鴿子又回來了。”
————
蘇千尋這飛鴿傳書與人整整傳了四日,院中的丫頭只覺得自家小姐最近特別喜歡玩鴿子,而且這鴿子也乖巧,飛走玩耍之後還記得回來,想來是將這當成了自己家了。
除了二月。
她也是後來才發現,原來小姐竟和那位權傾朝野的丞相在傳書。
司然是當朝丞相,傳言他權傾朝野不苟言笑,就連皇帝都要給讓他幾分,最主要的是他早已過弱冠好幾年卻還未娶妻,更未納妾,府裡連一個通房丫頭都沒有,朝中各位大臣都想將自己子女嫁入丞相府,奈何沒有絲毫辦法。
二月覺著,這司丞相對他們小姐應當是不一樣的。
“小姐,這個司丞相是不是喜歡你啊?”
蘇千尋放下手中信件,“你這丫頭說什麼呢?”
司然喜歡她,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若說他有什麼其他目的她反倒是更相信些,可她身上好像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利用的東西,若真有,她反倒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