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燦當然不想去,但是他也知道,既然楊起棠派人來找他了,那麼不去根本不行,不但自己不敢得罪楊起棠,就連他在窯子街的老大蔣海峰也不敢得罪楊起棠。
頭燦心想楊起棠肯定是找不到了張子健,所以才找自己問問,反正自己又沒得罪楊起棠,到時候陪著笑臉老實說話,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帶著這樣的自我安慰,頭燦跟著麥克來這個郊區的破院子裡見楊起棠了。
誰知道,見面以後,楊起棠根本就沒有廢話,上去一腳就把他踹倒了,接著麥克等幾個小弟把他狠狠的一頓拳打腳踢,直接要了他半條命,然後用鐵條把他綁在了一個鐵架子上,才開始問話。
楊起棠當然是問張子健的下落,還有張子健這麼不吭一聲的放鴿子,到底是他媽什麼意思?
但是頭燦真的不知道張子健在哪,而楊起棠當然不信,小江和衛宏死了以後,頭燦就是他的心腹,他要是不知道張子健在哪,誰***信?
於是在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誤會中,頭燦終於被打的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了。
楊起棠平時也做一點販賣毒品的生意,這個破房子下面挖了個地下室,專門用來存放毒品,不過他的毒品貨源不太好,純度太低,價格又貴,供貨還不穩定,楊起棠這生意做得很窩火,所以張子健找他合作的時候,他才一下子就動了心。
但沒想到,現在又弄成了這個雞飛蛋打的局面。
那天自己非得逼死張子健的兩個兄弟,用來立威,有錯嗎?
楊起棠並不是一個眼高於頂,囂張的有錯都不認的社會大哥,雖然他表面上是囂張無比,但是心裡面卻還是經常反思的,那天的事,他承認確實有點過,不過都是形勢逼的,他也沒辦法。
但是,一定要從這次的事情裡面吸取教訓!
高濃度的冰毒注射液很快就弄好了,扒開頭燦的胳膊,用壓脈帶勒緊他的胳膊,使靜脈突出之後,熟練的注射了進去!
很快,半死不活的頭燦就有了反應,全身都抽搐起來,目光裡也露出一種不常見的瘋狂!
楊起棠走過去,一巴掌抽在了頭燦的臉上,罵道:“媽了個逼的的,快說,張子健在哪?”
頭燦這會雖然被冰毒的刺激下十分亢奮,但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大叫道:“棠哥,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我吧!”
“草!”楊起棠心裡暗暗罵了一句,看頭燦這副死樣子,可能還真的不知道張子健的下落。
那***張子健能去哪?連頭燦都沒告訴?
於是,楊起棠靈機一動,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張子健,他給你說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棠哥……”頭燦使勁的掙扎,把拴住他的鐵條弄得嘎吱作響,奮力的想要掙脫出來。
“快說!”楊起棠又一巴掌抽在了頭燦的臉上。
這一回,前段時間在頭燦腦子裡思考的那些東西都跳了出來,叫道:“是俞宗秀!是俞宗秀弄死了張子健!我知道肯定是他!”
“俞宗秀?你確定嗎?”
“我確定,就是他!”頭燦大叫,“不只是他,還有一個陳東輝,他跟俞宗秀是一夥的!肯定是他們,肯定是他們一塊弄死了張子健!”
楊起棠皺起了眉頭,頭燦這幅樣子,他說的話,也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不過頭燦說的可能也有道理,張子健跟俞宗秀當年的仇他也知道,如果是俞宗秀弄死了張子健,倒也合情合理。
頭燦狂叫著使勁掙扎,鐵架子都他弄得噪聲大作,簡直要煩死人。
看他這幅樣子,應該也問不出來別的什麼了,而且,他也活不了了。
“麥克,別讓他叫了,送他一程吧。”楊起棠說道。
“棠哥……”麥克有點猶豫,“我去把他帶來的時候,窯子街的好幾個人都看見了,要是他回不去,會不會有事啊?”
楊起棠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反問道:“能有什麼事?報警?咱們就是把他叫出來喝個酒而已,喝完酒就各回各家的了,媽了個逼的,沒有證據,公安局的人敢抓我?還有什麼事?蔣海峰?給他兩個膽子,看他敢不敢跟我呲毛!行了,送他一程吧,叫得我心煩!”
“是,棠哥。”麥克從兜裡掏出來一把匕首。
教訓完麥克,楊起棠又走到頭燦身前,拍了怕他的臉,說道:“兄弟,當個人可不容易,下輩子,要是不夠種,就***別投胎當人了,當個烏龜王八啥的,可比當人要輕鬆多了。”
等到楊起棠走開兩步之後,麥克的匕首準確的插入了頭燦的心臟,頭燦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大吼,嘴角慢慢的滲出了一道血線,身體連續抽搐了十幾次,終於不動彈了。
俞宗秀從椅子後面拿起一塊毛巾,慢慢擦著自己沾了血的右手,嘴裡喃喃說道:“俞宗秀,陳東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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