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宗秀走出了房間,並且帶上了門。
“東輝……”張子健欲言又止。
他突然悲哀的發現,如今的他,好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處處裝出笑臉,卻處處被動,還需要一直忍受著,不能發作。
以前的張子健,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他現在是深深感受到了那幾個字的含義: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以前他沒有**,光棍一條,天王老子都不怕,現在的他只想賺錢,不想惹事,還想攀上這幾個大人物,依仗他們的勢力,所以才會落到如此被動的局面。
“子健,你既然選擇了跟宗秀合作,就該想到可能會受氣。”陳東輝非常理解張子健的處境,開口說道。
張子健自嘲般的笑笑:“沒關係,我現在就想賺錢,其他的事情我都看開了。”
“嗯,能看開就好。”陳東輝笑笑。
俞宗秀很快回來了,片刻之後,一個年輕的服務員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有一瓶洋酒和幾個杯子。
服務員給他們三人把杯子擺好,又給他們倒上酒,然後不發一言,對他們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俞宗秀舉起了酒杯,想了想,卻又說道:“東輝,你確定不參與這個生意了?”
“是啊。”陳東輝說道。
“東輝,既然你不參與了,那你要不然先回避一下吧,我跟子健好好談談生意上的事情。”俞宗秀說完,又問道,“子健,你覺得呢?”
張子健沉吟了一下,笑道:“行啊,我沒意見。”
陳東輝對俞宗秀提出這個要求稍微有點意外,不過也不難理解,於是站起來說道:“行,那你們談,我出去坐一會。”
“好的。”俞宗秀說道,聽他的語氣,沒有了前些日子的驚慌,又恢復了上位者的威嚴。
陳東輝起身離席,來到樓下,要了一杯正宗法國出產的三星白蘭地,坐在吧檯上看著五十多歲,十分有氣質的老闆在那裡擦拭玻璃杯。
陳東輝注意到,這個看起來已經有點老邁的老闆的手非常沉穩有力,而且神情專注,彷彿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對外界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雖然不知道這個老闆具體什麼來頭,但是陳東輝卻敏銳的感覺到,這個老闆絕對不是普通人,非常有可能是那種已經經歷過大風大浪,對社會已經厭倦,躲到這裡隱居來的。
所謂大隱隱於市,也許正是如此。
在二樓的包間裡,只剩下了俞宗秀和張子健兩個人。
“宗秀,以前的事,都過去吧,現在我就想跟你一塊合作,好好做生意。”張子健誠懇的說道,說完之後,又在心裡暗罵自己真賤。
“子健,我明白。”俞宗秀帶著一絲盈盈笑意,看著張子健就好像在看一個玩物,“我既然坐在這裡跟你談了,當然就是把以前的事都當他過去了。說起來咱們現在也都不小了,再想想以前的事,沒意思。”
張子健聽了很高興,說道:“宗秀,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說完,又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這個生意,就只有楊起棠咱們三個了,你準備佔幾成?”
俞宗秀倒是似乎對佔幾成生意這個話題沒多大興趣,隨口說道:“你們讓我佔幾成,我就佔幾成,沒關係,反正我還有別的生意。”
“宗秀,要做這個生意,你的家族勢力肯定要佔非常重要的地位,這樣好了,你佔四成,我和楊起棠都佔三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