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龍振義的話,陳東輝冷笑道:“龍哥,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我今天帶了誠意過來請兩位大哥吃飯和解的,這件事該怎麼辦,龍大哥是老江湖了,給劃出個道吧。”
龍振義知道這件事其實是他們理虧,只不過是憑了子健的實力太強,陳東輝才不得不低頭而已。現在陳東輝既然已經擺出了這個姿態,子健也順利的藉機回了國,俞家也已經透過話,幾年前的事,決定既往不咎,那麼只要在陳東輝這裡賺足了面子,讓江湖人知道,子健回來以後,他龍振義還是從前的龍振義,那麼也沒有必要對陳東輝趕盡殺絕。
龍振義於是說道:“東輝,我看你年輕沒經驗,又識時務,才軟下心來給你一條生路。這樣吧,第一,你掏一百萬給我那些被你打傷的兄弟做醫藥費,第二,你那個兄弟的旅館,我也不要保護費了,讓他每年給我三成的乾股,咱們就算是交個朋友了,第三,我的場子被你的兄弟砸了,你出錢給我裝修好,我找個日子重新開業,到那天,我會通知江湖上有名望的大哥來捧場,你當場給我敬杯酒道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龍振義說完,陳東輝臉上的笑容依然不變,只不過冰冷更甚了,常桂新也也皺起了眉頭,龍振義提出的這個要求,真實太過分了,簡直沒有一點誠意!
不過,他沒有開口。
“龍哥……”陳東輝吐口氣,終於開口,“你只說了我該怎麼辦,還沒說龍哥你也該怎麼辦吧?旅館被砸了,無所謂。但是我那個被挑了筋的兄弟,龍哥總得給個交代吧?”
“要什麼交代?如果你覺得不服,那就打嘍!沒什麼好說的了!”龍振義還是滿嘴的囂張,“不過東輝我勸你啊,最好接受我的條件,你這麼年輕,前段時間聽說你倒騰玉米也賺了不少錢,賠這點醫藥費,算的了什麼?”
陳東輝不再搭理龍振義,反而把目光轉向張子健。
張子健突然站了起來,朝著陳東輝走去,到了他身邊以後,突然毫無徵兆抄起桌子上一瓶啤酒狠狠的砸在了陳東輝的頭上,嘴裡還罵道:“草你媽的!我大哥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你還敢提條件?”
酒瓶碎裂,液體四濺,一道鮮血也順著陳東輝的額頭流了下來。
陳東輝突然莫名其妙的舉了下手,五指伸開,然後慢慢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上的鮮血和啤酒。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二樓房頂一塊青瓦被人打了個洞,一隻眼睛和一個烏黑的槍管一直從這個小洞裡密切關注著房間裡的一切。
這個人正是周青!
陳東輝隻身跟著常桂新前來赴宴,為了安全,他讓軍人出身的周青埋伏在了房頂,然後看他的手勢,如果他舉起右手並且握拳,那就開槍,如果他舉起右手,但是五指伸開,那就不要開槍。
常桂新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張子健大罵:“草!鬼子健,你***懂不懂規矩!我是來給你們說和的,要打滾出去打!”
張子健慢慢的對常桂新扭過頭,剛想開口,陳偉掏出一把五四手槍,抵住了張子健的腰:“別動!”
龍振義馬上緊張的站了起來,叫道:“桂新,別衝動!”
張子健是他重霸江湖的唯一籌碼,如果他死了,那就一起都完了。
衛宏也激動的站了起來,掏出一把扁鑽,指著陳偉大叫:“我草你媽,把槍放下!”
張子健臉上肌肉僵硬了一下,嘴裡說道:“兄弟,小心走火。”既然大膽的伸手想要去的壓陳偉的槍。
“草你媽!別動!”陳偉也是身經百戰的悍將,心裡根本就不怵鬼子鍵。
張子健只好悻悻的放下了手,對常桂新笑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新哥。”
常桂新非常生氣,但是又不好發作出來,真的跟他們撕破臉,只好埋怨道:“振義,衛宏,你們也是混了這麼多年的大哥了,這點規矩還不懂嗎?這件事鬧成這樣,我也就不管了。振義,東輝,我中人已經做到了,你們的事自己解決吧。”
“麻煩你了,新哥。”張子健嬉皮笑臉的說道。
“桂新,你別管了,改天我請你吃飯。”龍振義也說道。
常桂新看向陳東輝,陳東輝也微微一笑:“新哥,今天麻煩你了,這事我們自己解決。”
“嗯。”常桂新對陳偉擺了下手,陳偉收起了槍,但還是開了保險,握在手裡。
“東輝是我帶來的,我今天把他帶出門。”常桂新覺得愧對陳東輝,想了想又說道。
“可以,我們跟他的事,以後找時間再算。”張子健不等龍振義開口就說道。
常桂新說道:“走了,東輝。”
陳東輝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子健,跟著常桂新走出了房門。
出來飯店的門,常桂新怒氣衝衝的說道:“東輝,這個鬼子鍵不講規矩,當著我的面動手,要是換早幾年,我非崩了他!”
不等陳東輝說話,常桂新又不要意思的說道:“東輝,不好意思,今天這事,我也沒幫上忙。”
“沒事,新哥。”陳東輝倒是一臉的不介意,也沒有什麼生氣或者擔心的樣子,反而是非常坦然的說道,“新哥,今天這事你已經盡力了,既然他們要打,那就打嘍!”
常桂新想告訴陳東輝,他可能不是龍振義和鬼子鍵的對手,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拍了下陳東輝的肩膀:“東輝,趕緊回去準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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