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強在混戰的時候,被灰刀砍中了兩刀,一刀在胸口,一刀攮進了大腿,再加上別人的血,全身都弄得鮮血淋漓,活像一個惡鬼!
他提著一把砍刀站在同樣被砍得全身血汙的謝恆戰面前,陰冷的笑道:“嘿嘿,小子,你***剛才不是很牛逼嗎?再他媽牛逼一個給我看看?”
謝恆戰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大罵道:“草你媽!今天你要是不弄死我,早晚我得弄死你!”
“草你媽,叫你牛逼!”丁振強一刀砍在了謝恆戰的大腿上,入肉五六公分,傷口鮮血如注!
謝恆戰咬著牙一聲沒坑,眼睛噴火的瞪著丁振強!
“再瞪我,我砍死你!”丁鎮強舉著刀就要往謝恆戰頭上砍!
謝恆戰閉上了眼睛。
疤子打完了架之後又冷靜了下來,一把抓住丁振強的胳膊,說道:“振強,行了!”
丁振強本來也沒膽子真的砍死謝恆戰,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表現一下自己很牛逼而已,現在疤子抓了他胳膊來勸他,丁振強反而更來勁了,正要更疤子比一比誰更狠呢!
“疤子,咋了,殺個人都沒膽子?”丁振強故意用話激他,聲音很大,奔所有兄弟都聽得見,“你沒膽子殺人,我強子有!疤子你放手!”
疤子被丁振強擠兌的很難看,罵道:“草!他就是個包工頭,你砍死他有啥意思?”
“我管有啥意思呢!我就是敢砍!疤子,你敢嗎?”
疤子知道這是丁振強在故意跟他較勁了,不過現在被丁振強擠兌住,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叫了一聲:“你踩緊了!”
疤子蹲下身子,非常熟練的把謝恆戰的手筋腳筋全部隔斷,還把右腳的腳筋割斷之後用刀柄重重的砸了幾下,讓他去了醫院也難接!
謝恆戰疼的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其他那些施工隊人看到疤子這麼狠,一個個咬牙切齒,但是全都被西瓜刀擱在脖子上指著,只能眼含熱淚的看著謝恆戰被人給廢了!
疤子這一下斷人四根大筋,而且割筋的時候非常冷靜,根本不像是在廢人,簡直像是大姑娘在繡花!
這一下雖然沒有把謝恆戰砍死,但是也把包括丁振強在內的所有人都鎮住了!
都說疤子這小子的腦袋有問題,果然不是吹的!
丁振強這回也不敢跟疤子爭誰更狠了,萬一哪天疤子再把自己給一刀刀片了就***後悔了!
這事,疤子精神病上來,真他媽能幹的出來!
丁振強找到謝恆戰的大哥大,拿起來摁了兩下,沒摔壞還能用,隨手塞進了棉衣口袋裡,悻悻的說道:“疤子,現在怎麼辦?”
疤子對那幾個裝修工說道:“告訴你們東家,上道的話就去找龍爺賠禮道歉,要不然,這裡裝修一次,我就給他砸一次!走!”
這些混子又往幾個裝修工身上踹了幾腳,才一個個離開了。
幾分鐘後,大興滿臉淚水的從二樓跑了下來。
“大興,你個***跑哪去了!恆戰讓人家給廢了!”一個滿身是血的水電工朝著大興怒吼,滿臉都是淚水。
大興跑過來,趴在謝恆戰身上嚎啕大哭:“戰哥,我對不起你!我看見他們人多,沒敢下來!我***怕死,怕我娘沒了我也活不下去,戰哥啊,我對不起你,嗚嗚嗚……”
另外一個農民工知道大興從小就膽小怕事,打架也不行,他要是下來了,什麼忙也幫不上,肯定也得被砍傷,於是悲痛的拍了拍大興的後背。
謝恆戰慢慢的從疼痛中清醒過來,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痛哭的大興,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別哭了大興,我死不了。大興,出去打電話把兄弟們都叫過來,還有,給慶兵也打個電話。”
……
幾乎與此同時,東新路的天成電器商場,陳東輝離開大約半小時以後,周青正給剛剛輪到的張凱南面試,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接著就是桌椅被踹翻,玻璃被砸爛的聲音,男人的阻攔聲和喝罵聲,女人的尖叫聲!
周青眉頭一皺,示意張凱南稍等一下再繼續面試,開啟抽屜,拿起裡面的匕首藏進了袖子裡,黑著臉走了出去。
張凱南看到了周青把匕首藏進袖子裡的舉動,不禁一愣,也跟著走了出去。
外面的客廳已經被砸得亂七八糟,領頭的是個光頭掛金鍊子,下身一條肥大喇叭褲的男子,手裡握著一根鋼管,眼神囂張!
地上還有幾個男人躺著,看樣子是前來面試的幾個男子阻攔這幾個流氓,被打倒在了地上。
“博飛,沒事吧!”張凱南從周青後面跑出來,扶起了躺在地上,嘴角掛了一條血線的董博飛。
“沒事。”董博飛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眼神憤怒的看著這幾個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