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輝拍了拍虎子的肩膀,把包塞在了劉慶兵的手裡:“慶兵,這些錢你先拿著,給恆戰還有兄弟們分分,醫藥費的事你也不用管了。”
劉慶兵捧著有七八萬塊錢現金的包有些不好意思,本來他覺得陳東輝給他個一兩萬就最多了,也完全夠給謝恆戰的這些兄弟們分了,但是沒想到陳東輝竟然給了七八萬,醫藥費還不算在裡面,這實在是太多了!
“東輝,用不了這麼多……”
“拿著吧,慶兵,你就不用給我客氣了,反正這些錢也是分給恆戰和他的兄弟們的。”
劉慶兵不再說什麼了,點點頭站在了一邊,心裡湧過一泉暖流,更加願意結交陳東輝這個兄弟,甚至為他出生入死了!
“聽說火車站的龍振義帶人打的?媽逼的!這個龍振義前段時間派人去看守所裡暗算小軍,這個仗還沒找他算呢!他JB的還敢找事?聽說還把一個兄弟的四根大筋都挑了?媽逼的龍振義真是作死啊!東輝,我今天晚上就帶人去把他砍成碎塊餵狗!”虎子大叫,脾氣一點也不比楊慶方小。
陳東輝心裡淡淡一笑,這個虎子雖然衝動,但是性子直爽,夠義氣,是個值得生死相交的好兄弟,小軍沒有看走眼!
“虎哥,報仇的事先不著急,我先跟你打聽個人。”陳東輝說道。
“誰?你說吧!”
“聶老二,虎哥聽說嗎?”
“聶老二……”虎子在腦子裡想了一圈,問道,“不會是那個二道販子吧?”
“什麼二道販子?”陳東輝好奇的問道。
虎子擺擺手:“嗨,就是一個倒騰東西的,什麼賺錢就倒騰什麼,長年在安陽碼頭上混!手下也有幾個小弟,不過混的很爛,也就敢欺負欺負普通的老百姓,連龍振義這種過氣的混子都比不過。喲,對了,東輝,這個聶老二跟你還有點淵源。你不是也準備賣電器嗎?我前天跟一個倒騰走私電器的朋友喝酒,他還說了,前段時間南方過來一批泡水的冰箱,好像是高麗棒子產的,都快不能用了,全都被這個聶老二收走了!”
囉裡囉嗦的說了半天,虎子才意識到自己把話題說偏了,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我說著說著就跑偏了,東輝,是不是這個聶老二啊?他不會是想把冰箱賣給你吧?”
“呵呵,這倒不是。”陳東輝說道。
“那他惹你了?”虎子又問道。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今天確實有個聶老二派人去我電器商場鬧了回事,砸爛了一些東西……不過也沒出什麼事,虎子哥在青港的時間長,見多識廣,所以我打聽打聽這個聶老二是什麼路子。”陳東輝說道。
“還真可能是這老小子!除了他,我還真想不起來,還有誰叫聶老二了!”虎子說道,“嗨,東輝,這事你交給我吧,我今天晚上就帶人去找聶老二問問,是不是這小子找的麻煩!他見了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跑都不敢跑!”
陳東輝想了想,說道:“那這事就麻煩你了,虎子哥。”
“你看你,跟我還客氣什麼!”虎子又有點來氣。
“東輝,我也一塊跟虎哥過。”申小軍說道。
“嗯,好。”陳東輝道,“虎哥,那就不跟你客氣了。”
有了沉穩的申小軍跟虎子一塊去,陳東輝心裡也放心了許多。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謝恆戰的手術終於做完,謝恆戰還沒從麻醉中清醒過來,主刀醫生已經非常疲憊,但還是專門過來告訴了陳東輝他們,由於送醫的時間比較及時,謝恆戰的手術還是很成功的,雙手和左腳如果恢復的好的話,可能受到的影響非常小,但是右腳的腳筋隔斷之後,又被鈍物砸過,雖然勉強接上了,但以後跛腳是肯定的了。
劉慶兵重重的一拳砸在了牆上!
主刀醫生做過很多這樣的手術,很明白謝恆戰是怎麼受的傷,不過這種事,只要當事人不報警,他們醫生是隻負責看病,不會多事的。
只是出於對年輕人的忠告,主刀醫生對陳東輝他們說道:“你們都年紀輕輕的,做事不要那麼衝動,多想想後果。”
“嗯,謝謝你,大夫。”陳東輝說道。
主刀醫生搖搖頭,走了。
謝恆戰被推到病房裡,用上了全套的監控裝置,又紮上吊針,戴上氧氣面罩,過了二三十分鐘,才終於醒了過來。
由於等候謝恆戰的人太多,重症監護室裡根本不讓進,好說歹說之後,也只讓陳東輝,劉慶兵還有一個謝恆戰的兄弟,在施工隊裡幹木工的邵明義三個人進了監護室,其他人都去外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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