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急了我,我宰了他!”周青梭著眼說道。
計程車司機是個大叔,聽了這句話,身體明顯的一哆嗦,方形盤差點沒把住。
“行了,回去再說。”陳東輝拍了拍周青的肩膀。
三人來到楊慶方家裡,關上了門。這裡是楊慶方家的老宅,以前就是楊慶方自己在這裡住,後來去了青港之後就空了下來。
周青自嘲的說道:“東輝,今天丟人了。我給你們撒了謊,其實我不是退伍回來的,而是被開除的,所以沒有轉業,工作也沒著落。不瞞你說,在這個飯店打荷,是我回來以後乾的第三份工作了,全***幹不長就被開除了,呵呵,我看我除了打架,真是什麼都不會了。”
“呵呵,那有什麼,幹不慣就換別的,天下這麼大,哪裡不能去!”陳東輝說道。
楊慶方對周青很感興趣,舉起了大拇指說道:“兄弟,我一看你就牛逼!你以前是什麼兵種?怎麼被被開除的啊?”
“慶子……”
陳東輝叫了一聲,他害怕周青的自尊心太強,楊慶方的問題觸及到他的**,惹怒了他。
剛才周青的小暴脾氣,陳東輝可是見識了。
“我就好奇,隨便問問,沒啥別的意思。”楊慶方說道。
周青對楊慶方的這個問題倒也沒有介意,說道:“這也沒啥好隱瞞的,我在軍隊裡是炮兵,最高幹到了副連長,快兩年了,眼看著也快要轉正把‘副’字去了,不過我看我營長不順眼,一時沒忍住,把他揍了一頓,犯了紀律,就被軍隊開除了。”
“哈哈,兄弟你牛逼!”楊慶方又讚歎道。
“不提了,這事丟人。”周青自己也笑了。
“這沒啥丟人的,周青,咱們倆從小就認識,你什麼人我清楚,肯定是你那個營長幹了齷齪事你才打了他,跟著這樣的領導,不幹也罷,眼不見心不煩!”陳東輝說道。
周青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湧過了一片暖流。
自從他被開除以來,從來沒有人理解他,知道這件事的人個個都說他傻逼,要是能忍住,熬到連長再專業到地方上來,少說也得幹個公檢法系統的副局長什麼的,或者去公安局做個大隊長!
看看現在,連個工作都找不到!
周青自己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也想過這事,也後悔過,不過他知道,自從他知道了他營長玩了一個女學生,把她搞得懷了孕,卻又把人家一腳踹開,還聯絡當地政府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的事情以後,就沒法再跟著他幹了。
要不揍他一頓,自己就得憋死!
“見過漢民了嗎?”陳東輝換了話題問道,“他小時候整天跟在咱倆後面玩,沒想到他現在卻幹了警察了,呵呵。”
周青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知道漢民幹警察了,不過我沒去找他。唉,我這個人什麼都沒有,還***死要面子,覺得自己丟人,沒臉見老朋友。要不是今天偶然跟你碰見,我可能也不會找你。”
“你呀,一點都沒變!”陳東輝笑道,“我記得上小學的時候,咱班裡那個誰,叫啥來著,對了,喜子,丟了兩毛錢,後來非說你撿走了。你把喜子痛揍了一頓,結果喜子告了老師,老師讓你去操場上罰站,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讓你走。結果,你在那站到半夜,誰拉你都不走,你爸爸把你揍了一頓你也不走,最後還是喜子自己找到了那兩毛錢,來操場澄清了這件事你才走了……呵呵,你的犟驢脾氣這麼多年了,我是瞭解。”
周青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啊,都說從小看大,我這脾氣,恐怕一輩子也變不了了,誰也別想在我眼裡揉進沙子。”
“哥們,你真有性格!”楊慶方讚歎道,心想總算碰到了一個比申小軍還有性格的人。
“周青,以後跟我去青港幹吧。”陳東輝說道。
“跟你去青港?你在青港幹什麼?”
“做點生意,錢不是問題,而且絕對讓你痛快!”陳東輝笑道。
周青也笑了:“就憑你這句話,下半輩子我都跟你了!”
楊慶方高興的差點跳起來:“我草!那真是太好了!哎,周青,那邊還有一個兄弟叫申小軍,也***有性格的很,你們倆說不準能對上來!”
“哈哈……”周青大笑,“痛快!”
“漢民快結婚了,等漢民的婚禮結束了,咱們就去青港。”陳東輝對周青說道。
“嗯,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陳東輝摩挲著打火機說道:“在這兒,我還得辦件事。北郊的白老虎,弄死了我一個恩人,還***逍遙法外了!我雖然不願意惹事,但是恩怨分明,想要替天行道,弄死這個白老虎,給我那個恩人報仇!”
“算我一個!”周青沒有絲毫猶豫。
“還有我!”楊慶方也果決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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