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也說道:“東輝哥,你問他幹嘛。他就是個裝逼犯,跟援朝哥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他咋能知道誰下的毒……”
陳東輝伸手製止黑子再說下去,和顏悅色的對老包說道:“老包,你別擔心,你說的話,我保證,絕對不會從這個號子裡面傳出去。”
打了預防針之後,陳東輝又開始戴高帽子:“老包,你在這裡時間不短了,什麼事情能瞞過你的眼睛?你這堂堂市委研究室主任的出身,什麼事情看不出來?”
老包這人最是受不了別人給戴高帽子,裝逼的性格立刻展露無疑。他雖然以前只是市委研究室的副主任,但是他認為,主任也沒有他的水平高,所以陳東輝說他是市委研究室主任,根本就不為過。
“好吧,東輝……”老包一裝逼,連“東輝哥”都不喊了,直接喊名字了。
黑子聽了拿上就要上去修煉老包,陳東輝伸手製止了黑子。
老包被黑子的眼神嚇得一哆嗦,接著說道:“我覺得吧,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胡雄做的。”
陳東輝心裡一緊,他也懷疑是胡雄做的。在這個幾個嫌疑物件中,如果真的是胡雄做的,那麼將是對陳東輝最不利的一種情況。
“瞎吹吧你就!”黑子嗤之以鼻,“援朝哥跟雄哥是好兄弟,雄哥會害援朝哥?草!你這JB瞎吹的我都不信!我看,肯定是胖海做的!那老小子,最喜歡玩陰的!”
陳東輝皺起了眉頭,呵斥道:“黑子,你能別插話嗎?讓老包說完!”
“……”黑子張了張嘴,還是乖乖的閉上了。
“老包,你接著說,為什麼會是胡雄做的?”陳東輝又問老包。
老包苦笑了一下,說道:“東輝哥,我剛才一時口誤,說錯了話,你可千萬保證別傳出去啊!要不然,我這一把老骨頭肯定扔在這兒了。我的老婆兒子還在外面等著我出去呢……”
“我保證,今天這裡不管是誰,說過的每一句話都不會傳到號子外面去!黑子,老鼠,你倆也給我保證!”
黑子雖然不情願,但是看到陳東輝嚴厲的眼神,還是說道:“我保證,絕對不會把老包給賣了!”
老鼠是十分膽小,任何事情都怕惹上身的人,不用他保證,他也不會多嘴把話說出去,不過,他還是按照陳東輝的命令,保證道:“我也保證,到了外面我就是個啞巴,啥話都不會說。”
陳東輝點頭表示滿意,又對老包說道:“老包,你聽到了,他們都保證了。另外,以後不用叫我‘東輝哥’了,你是前輩,叫我‘東輝’就行了。”
“東輝,我……”
老包剛才激動之中,破口而出胡雄是主使,現在理智回來了,對胡雄的恐懼壓倒了裝逼的天性,張口結舌的不敢說下去了。
“老包,你接著說,咱們還是好兄弟,你說的每一個字,絕對不會傳出去。如果你不接著說,那就當我不認識你,如果我們幾個誰不小心說漏了嘴,後果很嚴重,你明白?”
見軟的不行,陳東輝又開始來硬的。
黑子反應很快,趁熱大鐵的說道:“老包,你說不說?你要是不說,我這就到外面嚷去!你敢背後誣陷雄哥,信不信今天晚上就給你開飛機!”
“唉!”老包痛苦的嘆了口氣,知道這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陳東輝和黑子相視一笑,都很開心。
陳東輝開心的是,馬上就要從老包嘴裡知道一些內幕,好提前做準備。黑子卻高興的是,跟陳東輝配合的很好,把老包嚇得屁滾尿流。
老鼠也在一旁傻笑,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
“好,我說,說完,我的命就交給你們了!”然後,老包還十分裝逼的來了句古詩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你他媽說的啥啊?”黑子根本聽不懂。
陳東輝笑而不語,等著老包繼續說下去。
“我說是胡雄指示的,當然有我的原因。”老包終於進入正題了。
“東輝,你不瞭解情況。胡雄還有不到一年就要出獄了,近些日子,很老實,也不怎麼惹事,就想著捱到日子出去了,誰願意在這裡啊!”
陳東輝果然一驚,問道:“胡雄還有一年就要出去了?”
“是啊!還有不到一年!”老包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陳東輝,對陳東輝的領悟能力表示讚賞,接著說道:“以前的時候,胡雄在咱們石鋪子裡可是有名的心狠手辣,而且城府不下於胖海!就憑胡雄一個人,就能對抗胖海和亮子兩個人,那時候,馬文濤就是個二流,圍不上邊!”
“不過,最近一年多來,胡雄因為快要出去了,所以忍字當頭,啥事都能忍則忍,導致咱們一大隊的實力下降嚴重,往往我們一大隊的兄弟被人欺負了,也沒人管。偏偏許援朝是個血性漢子,絕對忍不住,跟胡雄的城府是鮮明對比!所以,你進來之前,已經有小半年的時間,胡雄和許援朝雖然表面上和睦相處,但是心裡面早已經互相看不慣!呵呵,這種面和心不和的事情,我以前上班的時候見的多了。這裡的這點小事,跟我那時候經歷的相比,都是小兒科,怎麼能瞞過我的眼睛?”
說著說著,老包的裝逼性格又壓倒了心裡的害怕,越說越流暢越過癮,就差突出一個主題,再分一二三四條,逐條論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