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書成搖了搖頭:“不至於。”
“行。以後你要是有需要,記得吱一聲,我早就看不慣這個瘋子了。”劉銘說完,就領著毛南和關浩林氣憤地離開了。
孔書成轉身剛回到座位,程培風就突然站起來,大聲地說道:“孔書成,今天,我是給你一個面子。下次,那幫學渣要是再敢來咱們班鬧事的話,我就絕不客氣!”
孔書成立刻伸手製止了他:“別說了。下次,你們要打要殺,跟我沒關係,也不用給我面子。”
“這可是你說的!”程培風哼哼地說道:“一群營養不良的垃圾仔,也配說打籃球?”
“………”
孔書成沒說話,只是草草地收拾完試卷,離開了教室。因為,他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去隔壁的實驗中學,尋找黃藥師。
………………
冬日的斜眼,照耀著大地,萬物皆被渲染上了一層金色。
孔書成走出學校,穿過墮落街,沒走幾分鐘,就來到了實驗中學的大門口。坦白說,他雖然在四中讀書一年多,但他還從沒有去過實驗中學。聽劉銘和毛南說,實驗中學的藝術班,那可是………
可是。
他剛走到校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保安,伸出一隻麒麟臂,大聲喝住了他:“喂,這位同學,你請站住。”
孔書成笑了笑:“是需要登記嘛?”
他乖乖虎般地掏出了學生證。
中年保安看著他手中那個有些皺巴巴的四中特產的“學生證”,冷冷地笑了笑,卻沒有說話。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四中的學生證,到這兒失效。
孔書成看了看保安大哥,發現他長得有點兒像演員李誠儒,說不上正義,也說不上反派,總之就是看孔書成不順眼。
孔書成有些無奈。
透過窗戶的鏡面反射,孔書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穿著四中的校服來串門。李誠儒大叔一看到他是四中的,立刻就“克己奉公,忠於職守”了。
一直以來,實驗中學和東饒四中都是死對頭。說的優雅江湖一點,就是少林和武當的關係。這種長期以來形成的競爭+對抗的情緒,不僅反映在學校領導和師生的彼此認知上,甚至也反應在學校保衛的表情上。
尤其是,這次的九校聯考,雙方的監考老師還因為“抓舞弊,搶人頭”的事兒,被本地的媒體專門曝光出醜過,這種無形中的撕裂,就顯得更加敏感了。此刻,孔書成穿著一套四中的校服,大搖大擺地走進實驗中學,無異於少林弟子闖武當。
三十六計,舔為上計。
孔書成立刻對李誠儒大叔鞠了個躬:“大叔,您就讓我進去吧,我想找個人。”
“找誰?”
“我找………黃耀文老師。”
“你有他電話嘛?”
“沒有。”
“那你帶身份證了嘛?”
“沒有。”
“那沒辦法,不給進。”
“可是,剛才………那個同學,他不也沒帶身份證嘛?他怎麼就能進了呢?還有,你看,這個………這個同學也都沒帶身份證啊。”
孔書成站在崗亭門口,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外來人口順利地進入實驗中學,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但是,那個長相酷似李誠儒的保安,說什麼也不讓他進。
抬頭看了看天,天都快黑了。
看來,今天註定找不到“黃藥師”了。回頭,換身衣服,換個門崗,再來試一手吧。
孔書成失望至極,正想離開,突然有人從後面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