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少林武當,正道的話語權被左冷禪掌握之後,不知有意或者無意,兩大派的門人在這場大戰中死傷驚人。
有些明白人看出問題,然而五嶽劍派今日之威勢,無人敢妄言非議,更何況魔教眼看就要覆滅,各大門派也均是損失慘重,這天下江湖,日後怕是要由五嶽劍派主宰。
……
黑木崖,成德殿。
向問天坐在教主之位上,任盈盈坐在一旁,兩人聽著新任左使上官雲稟報魔教至今為止的損失。
大殿之內,魔教僅存的高層盡皆在此,十大長老換了三四批,如今僅剩三人,每人面上無一不愁雲慘淡。
半響之後,上官雲彙報結束,向問天滿頭白髮,陰沉著臉道:“既是說,如今我神教除敗亡退回總壇的七千教眾,江湖之上,而盡數落入正道之手。”
“稟教主,正是如此。”
大殿之中氣氛沉默了下來,一個個心思各異。
良久,一名長老小心說道:“這正道勢不可擋,我神教怕是難以繼續與之硬抗,不如試試能否談判平戰?”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所有目光落在他身上,其中有不少目光閃爍,似乎頗為意動。眼看這情形,神教怕是難擋正道之兇威,他們可不想跟著神教一起死。
向問天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長老,冷喝道:“如此關頭,竟敢出此惑言亂我神教士氣,給我拉下去殺了!”
那長老身體一軟,直接跪下:“冤枉啊教主!在下不過心疼教眾兄弟死傷,絕不敢與正道有絲毫勾連!”
“哼!”向問天身體一閃,瞬間來到這名長老之前,面沉如水,一掌拍下。那長老不過是前不久從一堂主提拔起來,武功著實普通,根本無力抵擋,腦袋被轟碎。
“誰敢再言投降之議,這就是下場!”
向問天這手震懾,眾人心中顫慄,不敢出聲。
可若坐以待斃,等那正道兇威來襲,他們又不甘。
任盈盈俏臉寡淡蒼白,眼中透著疲憊,她輕聲道:“向叔叔,當務之急是安撫教中兄弟,齊心備戰,抗擊正道。各位長老都下去忙吧,還沒到生死關頭,未必無路。”
向問天聞言,嘆了口氣,揮了揮手:“都下去!”
見狀,一眾神教高層心中嘆氣,各個無可奈何,只能衝向問天與任盈盈行禮告辭,下了黑木崖。
只不過,離去之時一些人目光閃爍,似有異心。他們心中已然不抱希望,他們不想跟著這神教一起滅亡。
“向叔叔,教中人心已經散了,沒有多少人想去拼命……不必再強求了。”任盈盈站起身來,聲音幽幽。
向問天握緊拳頭,看著任盈盈嘆息一聲,滿懷愧疚:“向問天無能,眼睜睜的看著教主死在左冷禪那賊子手中,眼睜睜的看著神教百年根基毀掉,我……”
任盈盈苦笑著搖頭:“氣數如此,向叔叔何必自責,換做任何一個人在你這個位置,神教怕已經滅掉多時。”
向問天沉默,片刻後頹然道:“你不應該跟著神教一起死,正教估計已經準備進攻總壇,我先安排你離開。”
……
黃河岸上,兩道身影帶著竹笠,並肩而行。
東方不敗目光平淡地掃過河面,輕聲道:“我這兩年沒怎麼練功,內功不進反退。不過,看了你給的那些、影視之類,雖大多浮躁虛妄,可還是有一些對我產生觸動,張三丰、獨孤求敗、令東來……可惜提及太少。”
因為看了太多現代、影視,東方不敗的語言表達也逐漸被同化,也習慣這種直白簡敘的方式。
“我能感覺摸到一層膜,很難形容的莫名之感,若是能捅破這一層膜,我感覺能進入一個新世界。”
洛辰微微點頭:“不必執著,心靈境界的屏障世間絕大多數人一生都摸不到,你能看見,已經算不得了。”
像他自己,對於這玄之又玄的東西,連看都看不到。
東方不敗淡淡點頭,倒也沒顯得太過在意,或許是這兩年三觀不斷變化,性情越來越淡然,反而讓心境蛻變。
“我想去趟華山,找風清揚,或許能有收穫。”
洛辰自己在武道感悟上積累太淺,這方面給不了東方不敗建議,或許只有境界相差不遠的風清揚能給出幫助。
“你自己去吧,正教準備進攻魔教總壇,我準備去看熱鬧。你也曾做過教主之位,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關心?”
“既然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上,自然與我無關。”
東方不敗心無波動,目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