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凰久兒眸光微閃,“他的執念難道是那位公子?”
“嗯,久兒真聰明。”
“不是,那公子不是死了?”凰久兒迷糊了,從他懷裡出來,“死了,還能怎麼辦?”
“或許就是因為死了才成為執念。”墨君羽望了望遠處,再望著她,淺淺的笑了,這笑有股子嘲弄的意味,“要是有人跟他說能復活那公子,你覺得他會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焜火以復活那位公子為條件,讓炧幫他做事?”凰久兒睜大了眸華,驚詫道:“炧是傻子嗎,這也相信?”
死了就是死了,又還能怎麼復活?
對於炧的這種心思,凰久兒似能理解。
如果換作是她,哪怕只是一點點希望,哪怕那是奢望,也會盡力一試。
不由得凰久兒眼中的震驚詫異漸漸地歸於平靜,換上了一絲同情理解。
墨君羽將她一切的變化收於眼底,再次摟緊了她,下巴輕碰在她額間,默默的卻沒言語。
同情歸同情,但他想的更多。
炧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如果可以,將毀之。
沒一會,殿外。
“公主,我們取靈泉水回來了。”赤墨神君在殿外喊了一聲。
接著,又是另一道聲音響起。
“哎呀,咱們直接進去就好了,他們兩個沒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凰久兒一聽這聲音是又羞又惱的同時還生出一絲古怪。
只因,這聲音是炧的,而且聽上去似乎很高興。
明明前一刻還要死要活,不情不願,不肯帶他們去取靈泉水,怎麼這去了一趟回來就像變了個人。
還沒等她捉摸明白,果然殿門被他們給推開了。
推門的是誰,一目瞭然是炧。
他雙手被綁住,只能用身體將門一點一點的推開。
只見他邁著小碎步,由於殿門很高大厚重,他用身體將門撞開一點點,又往前邁一步,再撞開一點點,又接著往前。
如此這樣,撞了半晌,那殿門也才開了僅能容許一人透過的寬度。
凰久兒越發覺得詭異,連墨君羽都不著痕跡籠了籠眉峰,應該也是一時搞不明白炧如此獻殷勤究竟是為何。
炧再繼續努力,終於堅持不懈又將門撞開了一些。
他盯著門瞧了幾眼,似乎在衡量著門縫的距離夠不夠寬。
忽而,他笑了,轉身蹦蹦跳跳跳出門檻。
這時,炧正好進入凰久兒跟墨君羽兩人的視線盲區內,門將他的身影擋住。
凰久兒跟墨君羽對視一眼後,皆抿唇保持沉默,暫且靜觀其變,搞清楚炧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馬上,炧的聲音傳進來了,他說:“風風可以進去了。”
風風?
凰久兒差點噴了。
是哪個風?
清風、明風、南風、亦或是無風憨憨?
墨君羽臉上淡定的線條輪廓都跟著崩了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