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羽,你說會有來世嗎?”凰久兒望著腳下風景,幽幽一問。
墨君羽眸華微閃,薄唇輕啟,“會的。”
凰久兒垂著頭,不語,也沒有發現身後人眸中閃過的痛色。
“久兒,”忽而,他喚她,清淺的嗓音異常柔和,“可還記得我們曾說過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嗯,記得。”她在他懷裡點頭。
“如果,我,會先離開,你等我轉世再來尋你可好?”清淺一句,他說的異常艱難。喉間哽澀,卻也是勉強把話完整無破綻的說完。
有了一個信念,才有活下去的勇氣。
他的久兒,才不會……
這樣或許會很痛苦,但他希望她能活著。
“好。”凰久兒驀地抬頭,如水般清澈的眸華坦蕩也掩藏著小心機,“你也當如此。”
她心裡想的何嘗不是他。
夢幻纏綿若是真有其它解法,他也不至於帶著她來魔都冒險。
不說穿,不代表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嗯。”
見他答應,凰久兒笑了,墨君羽也跟著笑了。
只是,這笑的背後掩藏的是怎樣的心情?
又飛了幾個時辰,落到一個小鎮。
墨君羽寫了一封信,交給玄天葉,讓他獨自帶回金城交給施桓。
而他僱了輛馬車,帶著凰久兒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以至於,凰久兒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居然是在一輛馬車上。
她漂亮的眸華愣了愣,轉頭瞧向拿著醫書正在翻閱的墨君羽,“我們怎麼換上馬車了?”
而他,眉宇輕輕一挑,沒有回答。合上醫書,動作輕柔,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餓不餓?”
餓不餓?
其實,她不餓的。
就是跟他如此近的距離,讓她好貪戀他身上的味道。
心裡某種渴望也強烈,逐漸焚燒她的理智。
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這幾日每次醒來都會經歷一遍。
“怎麼啦?”墨君羽見懷裡的人,沒有回答,低頭詢問。又似想起什麼,長指輕勾起她下巴,薄唇就要蓋上去。
怎料,凰久兒抬起纖纖玉手擋住,“不用。”
上次他留的十多瓶,還沒用完。
她不想他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