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籠在袖子裡的手偷偷的往腰上一掐,媽呀,真疼。
再抬眼,青司神君眼眶已經微微紅,晶瑩的淚花也是早已在醞釀。
“公主啊,您就放他一馬吧。偷練魔族禁術的是他父親跟他妹妹,跟他沒有半點關係。這孩子心地還是善良的,而且,我空洞派直系弟子中,也就他根正苗紅,是一棵好苗子。稍稍培養,也是能堪當重任。”
“你不是說你已經避世,對他們的事不瞭解?我看也是未必嘛。”這個傢伙居然跟她打太極,說的話半真半假,叫她如何能信任他。
凰久兒冷冷的瞥著他,不為所動。
下一秒,卻是驀地轉頭,甩了一眼不遠處的侍衛,“還不將人帶下去?”
侍衛領命,將周哲帶了下去。
白司神君這時也走上前來,將青司神君拉到一旁,小聲提醒著他,“公主她生氣了,你看不出來嗎?這事我看你還是晚點再跟公主求情。”
墨君羽牽起凰久兒的小手,“走吧。”沒有多餘的話,拉著她率先往前走,離開。
這一場風波,來的快,看著危險,卻沒有半點損失,去的也是猝不及防。
只餘該受懲罰的人,死的死,被關的關,其他一切相安無事。
這些似乎都沒有在大家心中留下什麼波痕,反倒是青司神君的出現,以及他們口中的公主,這些給他們的衝擊似乎更加的震驚。
原來,他們都是神族之人。
連人族敬仰,一向被當做神袛的莫空大師,竟然是真正的神族。
但這些大家也都,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很有默契的隻字未提。
放在心裡,慢慢沉澱。
一切歸於平靜。
但,凰府,墨府,城主府卻是忙的熱火連天。
所有人都在為墨君羽跟凰久兒的婚事忙著。
五日後,凰府又迎來了一批人。
這日早上,墨夫人剛帶著澤豐城最有名的裁縫給凰久兒量了尺寸,預備著定製嫁衣。
送走了裁縫,墨夫人便留在了凰府,因為……
“什麼?要鏽一個荷包送個墨君羽?”凰久兒咋舌,驚訝的瞪大雙眼。
剛剛,墨夫人給她說明澤豐城婚嫁的習俗,就是新婚當天新娘要送一個親手縫製的荷包給新郎。
但墨夫人沒說的是,原本的習俗是親手縫製一件衣衫送給新郎。
她猜想著久兒定是不懂女工,不為什麼,久兒的身份,他們都瞞著,但她能猜的出不一般。
而且,久兒是彥辰大人養大的,一個男人,又怎麼會教女工這種細活。
一番猜想下來,她決定還是讓久兒繡個最簡單的荷包給她兒子。
“是的,久兒你……”墨夫人猶豫的試探,雖已猜想到,但還是矜持的問一問,“你的女工如何?”
凰久兒尷尬的扯出一絲笑,“我不會。”
很誠實的回答。
而且墨夫人剛剛那一問,若是沒有中間那一停頓,倒會覺得她只是隨便一問。
但加上那一頓,以及臉上的猶豫,凰久兒知道她或許是早就料到了自己不會女工,又不想直接說出來,讓她面上沒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