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麻煩,他更願意握著她的手,一輩子都不想鬆開。
又見凰久兒仍然不想張嘴,低笑一聲,繼續說:“怎麼啦,這麼快就想反悔?不是說好了這幾日都聽我的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走。”
最後一句話,特意放慢了語調,拖拽出長長的尾音,配上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在凰久兒眼裡,那就是明晃晃的挑釁啊。
她堂堂神族公主,怎麼能認慫?
張嘴,憤憤的咬下了那塊糕點。彷彿咬著的是某個人的肉。
墨君羽看著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哭笑不得的說,“久兒,你這樣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是為何?”
說完,眸色忽動,似是想到了什麼。性感的薄唇一勾,揚起一個極魅惑的笑。
緩緩的朝她壓近,湊到她耳邊,撥出一口熱氣,溫潤低沉的嗓音隨之而出,“久兒,若是想吃我,那也不是不可以呢。”
凰久兒:“…”
這傢伙是不正常了吧,要吃他還笑的這麼妖孽。
找虐麼?
凰久兒眉眼淡睨,輕飄飄的說:“我可不想吃你,太硬,嗑的慌。”
哼!她才沒這種癖好。
況且,就算你長的很美,你的肉也不一定美。
墨君羽聽聞,非常愉悅的低笑出聲。那笑聲雖低,卻很綿長,就像被人點中笑穴,一發不可收拾。
久兒真是太可愛了,怎麼辦,越來越喜歡了。
凰久兒卻越發的覺得,這傢伙失憶之後很不正常。
…
七步醉,普通人喝上一杯,就能醉個一天一夜。那日墨林直接喝上一壺,可想而知,醉的有多狠。
直到今日才慢慢甦醒,揉著發暈發脹的腦袋坐起來。不經意的一瞥,差點嚇得他從床上摔下去。
他床上有個人,還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女人。
這個女人看著有點熟悉,稍湊近了一看。混沌的腦子瞬間清明,如一隻受驚的兔子,從床上驀地彈跳起來,蹦出了幾米遠。
顫抖著一隻手,慢慢的抬起,慢慢的指著床上的女人,臉上震驚的表情用十分誇張來形容都不為過。
這不是歡春樓的鳶花姑娘嗎?她怎麼會在這啊?
掃視了一圈,這熟悉的凌亂,是他的房間,沒錯啊。
鳶花姑娘怎麼跑到他房間來的啊?
難道是公子?
哎呀,公子,不帶這麼嚇人的,他小心臟受不了的。
就算要懲罰他,能不能提前給他吱個聲啊。這麼不聲不響的,要出人命的好嘛。
此時,床上的人突然動了。
墨林一驚,倏的一下將手收了回來。僵直著身子一動不動。
隨著床上的人緩緩的睜開雙眼,墨林呼吸一緊。
緊接著又看到她很是迷茫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陌生的房間,最後看到站在床邊的他。
墨林大氣不敢出的隨著她的動作神情,將呼吸憋的綿連又悠長,險些就背過去氣。
兩人眼神交會的一瞬間,“啊…”一聲尖叫,響破天際。
鳶花猛驚,抓住被子,縮在床角,楚楚可憐,梨花帶雨。
雖然她出身清樓,煙花之地。但任誰一覺醒來,突然出現在一陌生的地方,誰還能鎮定自若,當沒事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