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廉醫生看了尚富海一眼,周鑫鴻接著說:“這是我表弟,沒事,你說就行。”
“那周書記你們跟我來辦公室吧。”廉慶濤說。
兄弟倆二話沒說,跟著對方就走,這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可不是扯皮的時候。
快步到了廉慶濤辦公室裡,廉慶濤直接說:“周書記,現在時間緊急,我有話就直說了。”
周鑫鴻點頭,尚富海沉默。
廉慶濤說:“我剛才看了檢查的結果,從結果來看,和我的判斷基本吻合,這個結果很不好,病人先去重症監護室觀察看看,周書記要先做好準備……”
“……”
尚富海咬牙,一臉的悲憤,這算是最難聽的結果了。
可還沒完,廉慶濤接著說:“另外老人的年紀太大了,80多了,說實話,我不建議做手術,目前保守治療的話……”
廉慶濤沉穩的做了個分析,把各種利弊都給說明了,尚富海越聽越覺得心裡沒底,眼前這位廉醫生交待的內容直接讓他想到了他爸快成了植物人的那一段記憶,當時醫生也是這麼給他母親和他這麼說的。
手術危險太大,不建議!
保守治療這意思就是靠人體自身去吸收腦部出血,可問題是他爸當時還行,那時候他爸才四十多歲啊,怎麼說也年輕。
但他姥姥現在的年齡大了一倍,而且上次從京城檢查的結果,姥姥的身體本來就不算好,當時怎麼說來著,臟器功能退化。
直白的說就是人老了,到年齡了!
尚富海還在胡思亂想著,周鑫鴻說道:“廉醫生,我明白,這樣吧,我現在過去和我家裡人商量一下,再給你個答覆。”
“嗯,可以!”廉慶濤點頭,看著周鑫鴻和他表弟轉身就要出辦公室門了,廉慶濤又叫住了他們:“周書記”
“廉醫生,你還有事?”周鑫鴻問他。
廉慶濤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周書記,不瞞您說,咱們縣醫院的醫術水平畢竟還是有限的,如果周書記有門路的話,可以從省城或者京城那邊的大醫院找找有沒有認識的專家大夫…他們見多識廣,到時候花費可能要高很多,但是水平比我們下邊的醫院確實要高很多。”
“另外,我不建議這個時候讓病人轉院,她現在的情況,身體受不了。”廉慶濤說的很實誠。
尚富海眼睛當時就亮了:“對呀,我可以聯絡胡醫生,他是京城協和的主任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我爸當初就是他給看好的,我姥爺也是他給檢查的,對,先找他問問。”
尚富海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大,連廉慶濤和周鑫鴻都聽到了,廉慶濤忍不住對他高看了一眼,周書記這個表弟到底是幹什麼的,他能有協和醫院大夫的關係?
別是個小大夫吧!
廉慶濤倒是沒有惡意,誰都知道協和在國內來說,已經是頂格的醫院了,如果這小年輕的真能認識什麼高階醫生的話,那倒是一件好事。
周鑫鴻問他:“富海,行不行,有沒有把握?”
“鴻哥,我先問問再說,這方面我是有把握的,大不了砸錢。”
這話實在,也霸氣。
周鑫鴻雖然是東雲的三把手,是副書記,可他這個職位出了東雲就不好使了,別說去京城那種地方了,就是在省會都不好使。
“我先去打個電話。”尚富海心裡著急,趕緊往外走。
廉慶濤叫住了他,說:“你在這裡打,打通了,我給對方說一說病人的情況。”
這話靠譜,尚富海矇頭啥情況也不清楚,反而不如廉慶濤給對方說的更詳細。
尚富海掏出手機來,馬上找到了胡國華的手機號。
撥過去後,‘嘀嘀’的聲音響完後,沒有人接。
尚富海還不信了,又撥打了一遍,可惜還是沒有人接,他麻爪了。
臉色也不太好。
周鑫鴻看到後,說:“富海,興許人家在忙著吧,要不等等再打。”
老尚一想,是這麼個理,那就再等等。
回頭,尚富海給廉慶濤說了一聲:“廉醫生,我等會兒打通了再過來找你。”
“嗯,我先安排醫囑,今天我不走,打通了你隨時過來找我。”廉慶濤點頭說道,周書記家的老人,還是要慎重對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