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傳山本身工作就比較呆板,說話的時候也是一板一眼的:“富海啊,快點坐。”
“爸!”許金旭看到葉傳山這個老岳父的時候,恭敬的喊了一聲。
別看他和葉怡雯結婚一年多了,可每回看到葉傳山這個老岳父,心裡還是犯怵。
畢竟老岳父是搞政法的。
葉傳山擺擺手:“金旭,一塊坐下說話。”
幾個人這一聊就到了中午快到吃飯的時間了,小院裡來的人越來越多了,但始終沒有幾個人能加入到他們這個小圈子裡來。
大部分的親戚和許忠君打個招呼後就往後院去走一圈,看看孩子,順便送上一個祝福的紅包。
許中友和他夫人於憐茵一塊過來的時候,於憐茵直接去了後院,找弟妹葉怡雯聊天去了。
“尚董,最近也不見你去保南城那邊了。”許中友和他打了個招呼,叨叨上兩句。
尚富海擺手:“別說保南城了,我現在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基本都不出博城了。”
旁邊坐著陪著的許金旭一聽他這麼說,心裡暖暖的,這說明閨女的滿月酒在尚富海看來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他把尚富海下午拜訪銀座集團的事給自動忽略了。
許忠君圍著小院看了一圈,他給老二許金旭說:“金旭,家裡人不少了,你去安排一下飯店的事情,咱們直接過去了。”
“好嘞。”許金旭早就定好了飯店。
他並沒有搞那些奢華的噱頭,就在這邊附近,走過去也不足兩公里,是一家三星級酒店,做得主要是本地菜。
別看星級不高,可做的菜很地道,滋味很足。
尚富海就和許忠君、葉傳山、孔令方他們幾個老頭坐一桌了,另外還有很多人也想著來這一桌上湊一湊,可最後能過來的,還真沒有幾個人。
逼格不夠的,你就是把他給叫過來,他也坐不住。
“富海,我剛才聽老許說,你等會兒還要去銀座集團走一遭?”孔令方問他。
作為濟東省國資委的一把手,孔令方對這個訊息很在意。
尚富海倒是沒打算瞞著他,他說:“孔叔,我也不瞞你,等會兒過去看看,和他們談一談,主要是學習一下銀座的管理經驗和企業文化。”
這就是扯淡了。
“要是想合作,那就都拿出點誠意來,要是實在不想合作,也別這麼黏糊了,大家好聚好散。”
“能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孔令方放下了手裡的碗筷,表情特別嚴肅。
當初知道了尚富海要入股銀座股份的時候,他私下裡高興了很長時間,可遲遲不見尚富海這邊鬧出什麼動靜來,他心裡也就涼了一半。
今天驟然聽到許忠君這老傢伙說尚富海要去拜訪銀座集團,也不知道為什麼,孔令方的第一個念頭就不大好。
尚富海微微搖頭,他覺得孔令方還是沒有看明白這個事:“孔叔,這麼給您說吧,不是我想怎麼著,是銀座這邊得拿出一個合作的態度來,可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看到這個態度。”
“富海,你也知道它的性質不一樣,就是一些流程走完都需要時間,你得再給它點時間……”孔令方試圖再勸一下。
尚富海一聽這個‘走流程’就皺眉了,不提這個還好,提起它來就頭疼,國資就是不一樣啊!
“孔叔,看情況吧,到時候能談的攏就繼續,談不攏就算了。”尚富海沒明說。
其實心裡已經是九成要撤走了。
孔令方剛才有一句話說對了,它的性質不一樣,或者說血統不一樣,觀念不一樣,這就決定了它從根本上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我可以賠錢,但得守住家!
恐怕這才是銀座管理層的根本原則吧。
接下來的時間裡,尚富海隻字不提‘銀座集團’的事,孔令方原本還想勸勸他的,看到尚富海這個態度,他心裡暗自嘆了口氣,也沒再提。
別看他是濟東省國資委的一把手,可有些事情真不是他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