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麼回事,尚富海剛才第一眼看到許忠君的時候,就很驚訝他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老了太多,而這個時間才半年多而已。
尚富海催著他們都坐下了,羅長嶺就自覺的去點菜了,尚富海也樂得把這個差使交給他來幹。
在自己身邊放了張寶寶椅,把金寶放在裡邊,先給他用45度溫水泡了點奶粉,讓他喝了下去。
等會兒再給他吃點雞蛋羹,這孩子倒是好伺候,比他姐姐實在多了,從來不挑食。
元寶就不行了,就拿吃飯來說,那真是淑女到了極致,就是現在,家裡包的水餃,她也就吃七八個,而同齡的小夥伴吃十來個輕輕鬆鬆,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許忠君看著尚富海做得每一個細節,他笑著點頭:“富海很仔細啊。”
“嘿,還行,許叔,老許他媳婦也快生了吧,查了嗎,男孩女孩啊!”尚富海想起一件事來,問他。
劉棟樑這個時候肯定不會說什麼響應國家號召,不允許提前查男孩女孩。
許忠君掰著手指頭數了數,繼而笑了:“還查什麼查呀,都快生了,預產期就是7月中旬,沒幾天了。”
“這麼快啊,哎呦,這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是可真快啊。”尚富海滿腹感慨。
劉棟樑鄙視他:“尚小子,你年紀輕輕的,才剛而立之年,甭在我們倆老頭子面前提年齡,你是故意刺激我們的吧,小心我削你。”
“劉叔,哪能啊,我就那麼隨口一說。”尚富海擺手。
店裡做菜挺快的,十來分鐘就端上來5道菜,剩下的也快速往這邊送著。
劉棟樑一看桌子都快滿了,他說:“長嶺,還有多少菜啊,沒做的就算了,吃不了還浪費。”
羅長嶺悄默聲的抹了一把冒虛汗的額頭,他講:“劉書記,沒有其他的了。”
“嗯,那就行,我和老許倆糟老頭子了,吃不了多少,你們倆年輕的多吃一點。”劉棟樑一以貫之,對自己要求確實挺嚴格的。
尚富海衝他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劉叔,沒事,吃不了我打包帶走!”
他說的自然而然,劉棟樑他們三個人都挺佩服他的。
尚富海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不提富豪榜上爆出來的那個虛數是真是假,他們相信他拿出幾十億來還是輕輕鬆鬆,可就是這麼一個人還能本能的提一嘴‘把吃剩下的打包帶走’,甭管真假,他能說出來就很讓人佩服。
尚富海從自己車上拿下來的酒,給劉棟樑和許忠君都倒了一杯,順道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羅長嶺就算了,他還得開車,等會兒還得照顧著劉棟樑。
“劉叔,許叔,咱今天中午也不多喝,一人一杯,我祝你們健康長壽,百年吉祥!”尚富海酒話一套一套的。
到了劉棟樑和許忠君這個歲數,劉棟樑還有那麼點兒權利慾,許忠君那真的是想著多活幾年就算幾年。
尤其是這半年老的太快了,讓他心裡慌得一匹。
“你小子這張嘴,就是不創業,找個地方上班也餓不著你。”劉棟樑調侃他。
尚富海還挺認同的點頭,其實真說起來,相比較普通人群,他混的也不差!
二老一少三個人喝酒,尚富海還時不時的顧著兒子點。
羅長嶺倒是自告奮勇的想幫著尚富海照顧一下金寶,可惜金寶吃飯的時候根本不買他賬,離了他爹,金寶什麼都不吃。
尚富海覺得這一點就挺好,不過也夠他忙活的。
席間,幾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工作的事情,就圍繞著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東拉西扯起來,許忠君還一個勁的嘟囔他小兒子現在整天的圍著兒媳婦轉,也不來看看他們老兩口了。
本是無心之言,卻也聽得出來許忠君臨老的這份孤獨。
老大還在北河省保南城那邊,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再調回來,幹他們這個活的,註定了沒法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