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你一共收了多少？”張一鳴很驚訝，這麼快就完事了，收的不多吧？
尚富海想了想，也沒瞞著他，說道：“前後一共收了8個多點，不過Kevin從你們原始創業團隊那裡足足收了5%的股份，這個結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潛在的意思是，老張你得好好整頓一下隊伍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這得是對位元組跳動的未來有多麼的不看好！
果然，老張聽到後，當時就不說話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老尚，咱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你說！”尚富海挺納悶，不過也有些猜測。
張一鳴並沒有直接說什麼交易，反問他：“這些股份，你是都打算轉手賣掉，還是有其他的用途？”
無獨有偶，他和王瓊的想法驚人的一致，8個多點的股份，要是再加上尚富海之前的股份，加上起來超過16%了，儼然快成為頭條的第二大股東了。
他尚大老闆又不是很缺錢的人，會直接賣掉嗎？
尚富海臉上沒什麼特別明顯的表情，他說：“怎麼，老張你有別的想法？”
張一鳴並沒有否認，他點頭：“如果你打算賣掉的話，我買，不過我暫時沒有這麼多錢，需要去辦理質押貸款。”
“你想買？”尚富海微微皺眉，問他。
他說：“老張，我也不刻意為難你，咱們就以下一輪的融資估值為基準，到時候不管高低，我都可以賣給你一部分，可你能拿的出這麼多錢來？”
“我少買點啊，我覺得你也不會全部賣掉吧！”張一鳴對尚富海算是看透了。
尚富海還真是這麼想的，他點頭：“你想買多少？”
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他又跟著說道：“醜話說在前頭，這買賣股份和之前的分給你一成的收益可就是兩碼事了，你要是想回購股份的話，你那一成收益的事就得作廢了。”
“另外我也可以賣給你一點股份，但是錢一分不能少，畢竟我也是要賺錢的。”
張一鳴很痛快的答應了：“這個我明白，你放心，你幫了我，我肯定也不會讓你吃虧。”
“嗯，我到時候最多買一半的股份，多了我也買不起。”
這話聽起來有點搞笑，堂堂的位元組跳動創始人會沒有錢？
可事實上還真是這麼回事，老張早期的錢都投入到了今日頭條裡了。
後來今日頭條的估值像滾雪球一樣，一再的擴大，可估值大增，價值大漲，卻並不代表他口袋裡的錢包就鼓起來了。
就好像外界都知道尚富海現在排富豪榜第二名，身家超過了2000億元人民幣，可他還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同樣的道理，張一鳴的身價都在今日頭條的股份裡了。
要是他想著把這些股份全給賣了變現，倒也不是不行，甚至會有人搶著買，可他會做那種殺雞取卵的事情嗎？
“一半是嗎，成，我到時候給你留著。”尚富海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他最早就是打算把這些股份給倒倒手賺個差價的，不過被王瓊和張一鳴兩個人給提醒了，他琢磨著留下一點股份也行。
反正現在也不是太著急用錢，手頭暫時也沒有更好的投資專案，寶菲集團旗下的幾家公司的發展所需，自然有公司本身的財務支撐。
如果錢不夠了，再融資就行了，也沒有花他‘自己錢’的道理。
今時不同往日裡，寶菲集團也不再是他一個人的寶菲集團了。
“老張，還有一個事，頭條涉嫌‘抄襲’的賬號處理了嗎？時間也不短了，差不多該有個結果了。”尚富海隨口問了一句。
張一鳴吐槽：“我還不是在等你這邊的結果，既然你這邊完事了，那我給他們說，抓緊處理掉。”
“……”
尚富海眼睛瞬間眯成了一條縫，老張關鍵時刻還真夠狠的啊，這要是頭條上市了，就是玩老鼠倉啊！
他也沒說別的，自己做得本來就不地道，也沒有必要用聖人之道去強求約束其他人。
“既然這樣，那就處理了，對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尚富海隨口問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