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富海說:“姥姥,飛機暫時是還沒買到,不過我月初剛買了一輛豪車,花了不少錢,等車給送過來了,我帶你去兜風去。”
“什麼車啊?”姥姥順嘴問,其實就是說了,她也不懂。
尚富海還是說道:“勞斯萊斯幻影。”
“老什麼死?”姥姥蹦出來這麼一句。
尚富海無語了,也不解釋了,解釋不清楚。
房間裡其他人聽到後,不知道的還是犯迷糊,知道的都忍不住瞅他,混的好到這份上了嗎?聽說那車老貴了。
周秀梅趁著他兒子出來的時候,還問他:“菲菲和元寶哪,她們娘倆怎麼沒來。”
“媽,別提了,昨天出了點小意外,她把腳給崴著了,腫的都沒法走動了,我再把元寶帶回來也看不了啊。”尚富海到底還是解釋了一句。
這事還是說清楚的好,要不然婆媳之間又心存芥蒂了。
果然,周秀梅一聽兒媳婦崴腳了,還不能下地走路,她著急了:“菲菲嚴不嚴重,怎麼崴腳的,怎麼這麼不小心,你說你咋不早給我說,要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把你叫回來了。”
嘮叨了一番,覺得還不行,她必須親自給她兒媳婦打個電話。
周秀梅想到這個,接著就去一邊打電話去了。
尚富海很無奈,也沒勸她,要不然母親心裡就得裝著事了。
他抽空去了一趟廉慶濤醫生的辦公室,胡國華果然還在這裡待著,為了給自己姥姥治病,胡國華付出的也挺多。
他說明了來意後,胡國華笑著說:“其實頭幾次,你姥姥病變位置的血塊就化得差不多了,我這一次針灸完以後,應該是壓迫神經的血塊沒了,她自然而然就好了吧。”
“那我姥姥她現在這樣子,能撐多久?”尚富海問。
胡國華搖頭:“尚先生,關於這一點我很抱歉,淤血化開了和老人的身體恢復程度沒有直接關係,她現在的情況已經是耗空了身體……”
懂了,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吧。
尚富海有些失望,但已經知道的事,也就那樣了,他最後還是感謝了胡國華一番,趁著廉慶濤出去的時候,尚富海又給了他一筆診療費。
這筆數目不小,不過胡國華確實給姥姥治好了,在尚富海看來,這是胡國華應得的。
胡國華推辭了兩回,最後還是收下了。
“尚先生,現在老人家的身體基本恢復了,剩下的保守治療就簡單了,咱們縣醫院的廉醫生就能做了,我今天再待一天,明天回去後就不過來了。”胡國華給他說。
一直一趟一趟的往這邊跑,京城那邊醫院裡也有意見的。
尚富海懂,沒再說別的。
“胡醫生,你治好了我姥姥,不管怎麼說,這個事我記住了,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只管來個電話,我肯定不推辭。”尚富海說。
胡國華搖頭的時候,尚富海又說:“胡醫生,我們這裡也沒什麼太好的東西,我今晚上就在縣招待所請你吃頓飯,你不能拒絕。”
他夠霸道的,胡國華很無奈,最後答應了。
尚富海整個下午都陪著二位老人說話,中間陸陸續續的有人走,又有人來,都是看望他姥姥的。
有一些認識的,尚富海就主動打招呼,剩下不熟悉的,他也笑著點個頭示意一下。
晚上,尚富海給姥姥和姥爺說了一聲要請胡國華吃飯。
大舅和二舅他們一聽,趕緊催著尚富海去忙。
大表哥周鑫鴻也跟著尚富海一塊去了,在醫院裡直接開車帶著胡國華和廉慶濤一塊去了縣招待所。
周副書記親自安排縣招待所里弄了一桌好菜,席間,周鑫鴻對胡國華和廉慶濤都表示了感謝。
廉慶濤覺得受之有愧,他實際上沒幫上太多忙,很多時候更像是一個打下手的。
“周先生,尚先生,今晚上也沒有外人,我給你們說一句,你們家老太太這病目前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沒有太好的辦法,尤其到了她這個歲數更不好治,你們有空就多抽出時間來陪陪她,人這一輩子真的不長,工作事忙不完的,可人走了就真的沒了。”胡國華說的情真意切。
這話在理,也很實在,尚富海重重的點頭。
他想著是不是搬回東雲住一段時間,多陪陪老人,不但是他姥姥,還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