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坐下,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是於師長派來的,我姓葉。”
林鎮長知道於秀芝的哥哥做了團長,沒想到這麼快升了師長。他是不敢招惹這些有槍有人的丘八,便點點頭說:“於先生也是我們鎮子走出來的,我林某人是什麼人,鎮子裡有目共睹,於先生就算有軍權在身也不能平白冤枉我。”葉限噗嗤一笑:“平白冤枉?林鎮長,大家都是聰明人,開啟天窗說吧,我們師長很想請令郎去坐坐,令郎也到當兵的年齡了。”
林鎮長一拍桌子:“你們不要太過分,輝兒心智不全,如何能去當兵?”
“心智不全都知道看中秀芝小姐就死纏爛打不放,這要是都長全了還了得?”葉限故意氣他。
林鎮長冷靜下來,坐下去問:“那毛線包真是輝兒撿來的。”
“秀芝是在我們鎮子長大的,也算是我看著長大,這孩子被人害了,我心裡也不好受。不錯,我是動過心思,那也是沒辦法,我就輝兒一個兒子,這些年沒有再娶也是擔心輝兒和別的孩子不一樣,若是娶回家後妻和輝兒有了齷齪,我擔心將來輝兒受委屈。後來見輝兒喜歡秀芝,我就想不如……不如……”
林鎮長猶豫一下,不知如何說下去。
“不如娶回家名義上是林輝的妻子,其實給你做老婆?虧你想的出這麼噁心的辦法。”召南聞言冷笑。
“輝兒喜歡秀芝,可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
林鎮長聲音地沉下去:“輝兒小時候吃藥吃得太多,壞了身子,他是無法行人道的,再喜歡秀芝,也只能是看看罷了。”
“哦?你確定他不能……不能做那種事?”
葉限眉毛一挑,就聽著召南乾咳一聲,葉限不以為意,眼光閃亮,盯著林鎮長。
“我總給他洗澡,當然知道他那裡……那裡是和孩童無異,就是將秀芝娶回家也是什麼都做不成,不能傳宗接代,我那會也是豬油蒙了心,想著既然輝兒喜歡,不如就娶回來,名義上是輝兒的妻子,實際是後母,輝兒將來也不會吃虧,畢竟有那名分在,將來我死了也能放心。”
說到這,他不住拍著自己的腦袋:“我也是糊塗,動了那種齷鹺心思。”
“那秀芝小姐的毛線包又如何到了林輝手裡?”
召南知道於秀芝是被姦殺的,林輝既然身體沒有發育,不能做那種事,但也保不準殺害秀芝。
“真的是輝兒撿回來的,他回家時還和我講,說秀芝變壞了,和一個戴眼鏡的洋學生在一起,兩個人當時還爭執幾句,秀芝氣惱地將包扔了,輝兒不敢上前,就偷偷撿了那包回家。”
說到這裡,他起身道:“當時那包裡還有點雜物,我沒有交給警察,這就拿來給二位看。”
“為何不交給警察?”葉限問,“既然包真是林輝撿來的,為何不交給警察做證物?”
“唉,葉小姐,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哪敢再惹事,輝兒撿了東西回來被人看到,鎮子裡傳什麼的都有,我可不想招惹上官司。”
很快,林鎮長從屋裡拿出一個布袋子,開啟后里面是一個本子,還有個繡花的錢包,一把梳子小鏡子,看得出是一個年輕女子的物品。
葉限拿起那硬皮本子,看到第二頁寫著一行字:東吳大學英文沈東。
這沈東是何人?他的本子怎麼在於秀芝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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