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涵博正喝著酒,瞥見裕語風襲來,也不躲開,長劍挑出,一道劍氣跟上,卻將來人劈飛。
裕語風在空中接連倒退幾步後停穩,回想剛才那一劍,明顯是因為內斂才顯得輕盈,讓自己吃了大虧。
“方才這‘吃貨’一道劍氣就已經超越了元嬰,若不是陰陽二氣護體,我可能已經被一分為二,他要殺我,易如反掌!”
梅城中坐陣的小馬也是一驚,這個小世界怎麼會有超越元嬰的力量,但凡金丹以上,基本已經成了世界的養料。
眼中白蓮緩緩旋轉,向落仙宗二人所在看去,馬嘉文心中再次一驚,“跳出輪迴,五行不侵,什麼東西,莫非這天下除了我還有別人修出了輪迴?”
裕語風不敵就要逃走,突然眼前一暗,神識也放不出來,似是被囚禁在一處籠子之中,心中驚慌:“這也是這‘吃貨’的術法?尊上救我!”
馬嘉文見狀就要有所動作,耳邊卻有一道驚雷憑空炸響。
“我落仙道宗的人也是你們這些失敗之人能隨意拿捏?”來人身著白衣,站在醉花樓樓頂最高處,伸手一握,將白幻香幻境捏碎,順勢將昏迷的李書昀一把拉到自己身旁。
白幻香陣法反噬,噴出一口鮮血,將地面染的血紅,坐下的椅子趕緊變回兔子將其抱在懷中。
馬嘉文心中苦澀,這片大陸到底怎麼回事,如此多能人異士,本以為自己修為稍有恢復後便是這裡最強的存在。可現實總是一次次重新整理他的認知,前有寧鈴裳,後有高涵博,現在又出來一個白衣少年。
“在下馬嘉文,不知閣下如何稱呼?”馬嘉文第一次抱拳相問,這是他目前面對面見過的唯一能和他比肩之人。
“雲子銘,李書昀便是我的師弟......”說完話後雲子銘頭也不回就帶著李書昀離去,給馬嘉文留下一個黑籠,遠遠傳來一聲劍鳴,似是警告。
“若不是見你贈出自身本源,本座定要將你斬殺。”雲子銘本是離去,如今又是歸來,應是時時刻刻關注著他這師弟。
馬嘉文心中氣憤,只恨自己修為如今萬不存一,不敢貿然反擊。再說自己明明是在幫你師弟,至於綁了我的人來威脅我?
將黑籠打碎放出裕語風后,馬嘉文帶著刀疤臉離去不知何處,只留下李書昀護道者裕語風和白幻香。
“他師兄來了也好,李書昀之事我不再參與,計劃可以提前了......”
雲子銘帶著李書昀來到山腳,手掌伸出時空中有法則凝集大手,將落仙宗及其方圓百里囊括在內,連根拔起,放入自己體內小世界中,其體內小世界翻滾變化,被放入的落仙宗及其方圓百里之外地貌變化,竟變得與外間地貌相同。
雲子銘做完這一切,只在彈指之間,地上出現一個大坑,方圓萬里天地震動,靈氣激盪,一枚四方大印出現,帶著畏懼與憤怒向雲子銘衝撞砸去。
“滾開,貪得無厭的傢伙,看你鎮守天地有功,今日就不罰你了。”雲子銘彈指將大印彈開,讓其在半空中翻滾幾圈,也未造成實質的傷害
大印消散退去,卻在地底深處凝聚,向著其他八枚大印志氣高昂的飛上竄下,那樣子好像在得瑟只有他敢在雲子銘面前得瑟。
雲子銘將其拍開後,面前出現一人,體態寬胖,正是高涵博。
高涵博率先抱拳:“師兄別來無恙。”
雲子銘擺手相拒:“你我不是一脈,理念不同,不必行禮。”
二人沉默,相互盯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盞茶後,高涵博身軀變化,從其中走出三個身影,築基期萬亦寒,金丹期酒半安,最後走出的謝孤風隱隱散出元嬰威壓。
雲子銘出手將三具靈身收入自己小世界中新建好的落仙宗中。高涵博失去三道靈身,重新變回煉氣期的小修士,同時也失去了某些記憶,雲子銘不語,將其灌醉後扔到兩千裡外醉花樓中。
將李書昀放出,雲子銘看著眼前昏迷者,不禁開口:“以前你總是阻攔我與她相愛,她是敵人不假,但這喜歡難道是假的不成,喜歡一個人還能裝出來不成,你不也明明知道寧鈴裳只是為了你那八十世修為,可最終還是給了她?”
“我不恨你,只恨宗門將成仙的希望都壓在了你身上,若是再選一次,我要替你去闖一闖那成仙路,為兄護了萬餘年的道,血性尚餘幾分,總覺得踏上成仙路去看過才算不枉此生!”
“那個人魔將你放入幻境倒是不錯,我也想知道師弟你如何看待親友離散,八十世輪迴,不知如今的你有沒有看破生死......”
雲子銘將一枚玉簡拿出,貼著額頭將心中所想錄在其中,隨後玉簡化為流光從李書昀額頭進入其腦海之中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後,雲子銘就是邁步,向遠處走去。
“那年別離護道處,一隻燕尾,剪斷相思
此去欲斬成仙路,英雄落幕,不知可否?
若否......
此意難平,不斷相思不了苦,不落浮沉不做仙......
成了落仙......”
......
一處方圓百里湖泊,一座茅屋靜坐其旁,一個木板搭建釣魚臺上 ,一身形高大者頭戴斗笠,手握魚竿,魚竿無線,空有相思。
“師弟,下雨了,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