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妖國,前輩可有決策?”楊煒心中好奇,若真如裕語風說的那般,這墨龍渡劫時修出了一滴真龍之血。要將其奪回,此行可算是危機重重,得提前多做準備。
墨龍稍有沉默,枯瘦胳膊稍稍扶額,“我族中現在應還有兩位金丹修士,倒是不懼他人來犯,但在真龍之血面前,想來沒有蛟可以保持冷靜......”
眺望妖國方向,墨龍眼裡透出一股悲涼。
這個世界,弱者實在是沒有話語權,自己如今只能用一絲龍魂將自身神魂穩定,至於奪回龍血凝聚妖丹,還得仰仗裕語風口中‘少主’。
事到如今,楊煒自然和墨龍坦誠相見,即時說到:“之前赤虎族的築基丹,是我放出去的。”
楊煒神色黯淡,準備接受墨龍責罵,畢竟赤虎已經被人殺死,而且屍骨無存。
想象中的責罵並未到來,反倒是墨龍哈哈大笑,似是極為開心。
“我就說嘛,天底下哪有那般好事,自古妖獸都是自行修煉,多則上千年,少則數百年才能突破瓶頸。”
“像老蛟我就是蟲蛇成精,修煉了五百年成蟒,再修煉五百年成蚺,最終更是修煉一千年才成蛟。”
“急功就利也要看看適不適合自己啊,妖獸在人類地盤服丹渡劫,不是明擺著送死嗎?。”
楊煒抬頭髮愣,這赤虎一族和墨蛟一族不是共為妖獸嗎,如何要鄙棄對方?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自己尚不知道的變化?
但這對自己當然不重要,若是這老蛟著實看輕赤虎一族,那與己方當是有利,楊煒抓住機會吹捧:“不愧是墨蛟前輩,修為高深不說還目光遠大,不,這已經不是目光遠大了,這簡直是對未來之事的預測啊!請受後輩一拜!”
楊煒編完口中瞎話,當機就是抱拳拜下,那些年為了讓裕語風少幹些侵略之戰,這類似的拍馬屁事情他可是幹了不少,如今做來,也甚是順手。
墨蛟受了楊煒一拜,心中飄飄然。
沒想到吧,裕語風,連你的手下都說老子好,待我過幾日就將你這得力干將挖到我的麾下。
“墨龍前輩,前面就是阜國都城,陛下提到的少主應該還在城中。”另一個楊煒從蒲團上蹭的站起,指向遠方一處黑金色城池。
墨龍神色輕蔑,看了看旁邊楊煒,再看看起身楊煒,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麼帶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呢?向剛剛起身的楊煒回應到:“稍安勿躁,這西洲就猶如我的後花園,這阜國都城我還是認識的。”
起身楊煒惺惺,與旁邊楊煒對視一眼,明明都是自己一人,為何待遇差別就如此大,就因為後者多拍了幾次你的馬屁嗎?
不再思索這個問題,楊煒催動蒲扇,飛行速度加快,只要到了阜國都城,這點問題都不算是問題了。
隨著蒲扇三人靠近,白劍丹田劍種微微震顫,發出警告,似是感應到了什麼窮兇極惡之徒。
“書昀,城外有股陌生的強大氣息在飛速靠近,沒有敵意,但對方修為明顯高於你我,當小心應對。”
“白兄所說極是,來人目的不明,我等當小心應付。”李書昀回應,其神識之中,有一道黑芒飛速靠了過來,但黑芒遮蓋下,絲毫看不清來人是誰。
李書昀叫上高涵博,與白劍一同動身,來到城牆之上,向神識裡黑芒所在眺望。
肉眼可及之處,神識鎖定來人,見得蒲扇上楊煒後,三人心中鎮定。
高涵博瞪大眼看著蒲扇上兩個一模一樣的楊煒,看來看去,想要找出不同,但二者都是楊煒,怎麼 又分得清楚?
“師弟啊,怎麼有兩個楊煒,難不成這就是裕語風那老頭教給楊煒的法術,真令人不可思議,世間竟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妙法,妙不可言啊。”
“若是這世上多一個高涵博,豈不是有人能與我對碗大吃特吃痛吃,不但免去我對五花肉的想念,且多出一人與我交流吃法感想,這可是五花肉辦不到的啊!”
“屆時將五花肉做成麻辣兔頭,我二人一起......”
李書昀與白劍滿頭黑線,不約而同將聽識封閉,靜待楊煒歸來。
不知蒲扇上那黑衣青年是誰。
蒲扇剛剛落地被楊煒收起,高涵博迫不及待跳下城牆迎上,一口一個國師叫的親切,甚至拿出自己珍藏許久的靈果遞了過去。
“國師啊,你這真的是傳說中的分身術法嗎,好逼真啊!”高涵博將兩個楊煒拉到一起,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內心羨慕不已。
其實白劍和李書昀二人對楊煒的分身術法也是深感興趣,但奈何高涵博熱情過頭,不好上前去打擾他。這高涵博也確實將吃練出了一種境界。
看著神采飛揚的楊煒和滿臉崇拜的高涵博,二人更加不忍心打擾這“唯美畫面”,遂向墨龍走去。
李書昀凝神細細感受,自己方前神識之中的黑芒確實來自此人,眼前人彷彿被濃霧包裹,身上散發靈氣也與自己不同。
李書昀正要開口問好,墨龍卻當先發言:“在下墨龍,妖國三主之一,閣下英武非凡,想必是裕語風口中少主了吧,失敬失敬。”
墨龍抱拳一拜,李書昀看著眼前這比自己還年輕的修士,心中感到不好意思,立即回拜。
“在下李書昀,落仙宗外門弟子。”李書昀開口,落仙宗已經消失,但自己既已經拜入落仙宗, 那便永遠是落仙宗弟子。
白劍看那墨龍不怎麼搭理自己,但對方確實修為高深,強過自己,身為妖國三主之一想必是拉不下臉上顏面,於是主動上前抱拳:“久仰墨龍前輩大名,晚輩白劍見過前輩。”
說著,一股驚人劍意從白劍身上出現,散出浩浩蕩蕩的正義氣息,令在場眾人壓下心中作奸犯科的想法,就連那沉迷分身之術的高涵博也都逮空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