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雲之中,雷電漫布,並無雷劫落下,且與一人渡劫不同,這片劫雲中有三人團坐。
“啊,舒服了!”
李書昀睜眼,面前有楊煒護法,身旁白劍還在修煉之中。
陣法裡的十根雷木已經沒有了一絲能量,裕語風死去後,只有李書昀與白劍兩個人共享他讚了十八年的成果。
如今的李書昀,藉助陣法能量,順勢將肉身修到四轉築基,丹田內九座道基在大戰中損耗的靈氣早已補回,甚至要隱隱 突破到築基二層。
但陣中的種種感悟似是對李書昀無用般,竟讓李書昀生不出一絲感悟大道的想法,是以李書昀早早就是從中退出,陣中攢出的大道之力盡數順著雷弧向白劍湧去。後者現在還處在感悟之中。
“楊煒國師,好久不見啊!”
李書昀起身對著楊煒就是抱拳一拜,當年他將後者生擒後準備問出陰陽棋盤的來歷與用法,但後來自己在醉花樓有事故突發。
昏沉於幻境中不能自拔,轉眼就是十八年,再見時,楊煒居然在為武梟辦事
“是啊,轉眼十八年,你我依舊!”說完後,楊煒似陷入沉思,眼瞼低垂。
‘你我依舊!’
李書昀心中將楊煒話默唸。心中不由感想,確實你我依舊,自己外貌未變,長成了那年在術法變化下的英俊高大模樣;楊煒也未變,一如那年孤傲的裕國國師,只是沒了那絲膽怯,再添幾分謀略。
李書昀將沉默打斷:“十八年,你不想要回你的‘奇盤’?”
“不了,逝者已往,要不回來,我不敵你。”楊煒面色平靜,似乎這世上壓根就沒有李書昀搶走楊煒的奇盤這件事。
“哦?如何要不回來?我只是築基一層,你可是金丹修士。”
李書昀劍眉挑起,臉上帶笑,任誰看去都有些賤,但楊煒依舊不為所動。
“我打不過你,也打不過裕語風.....”
“不試試怎麼知道打不過!”李書昀再度開口,調戲之意明顯。
楊煒是何等人物,先是做了裕國國師,後又在武梟面前低頭暗藏十八年,李書昀口中話一入耳就被其聽出話中意味來。
這明顯就是如今吸收雷木儲存能量後修為大漲,無處尋得試煉,正好拿自己練手!
一戰而已!
楊煒一改平和麵目,怒眼圓睜,手中蒲扇指去,口中輕斥:“小子,你藏頭鼠竄十八年還算個男人?”
“算與不算是你階下囚能評論的?”
李書昀回擊道,一者亡親逃避,一者王國為奴,二人話語皆是戳到對方最大的痛處。
李書昀金刀在手,等著楊煒過來錘他,後者也甚是爭氣,法力灌滿蒲扇就向李書昀扇來。
跳起躲開楊煒一擊,往後退去將戰場拉到陣外,留白劍一人在陣中繼續感悟劍道。
隨著二人交手,楊煒漸漸發現自己破不開李書昀肉身,且其手中金刀奇異,堪比自己 那年得到的逝水與苦木,放心下就逐漸放開身手打去,二人不知不覺將戰場開到雷雲之外。
雷雲中,九天浴雷大陣內,白劍端坐一根雷木上,九條雷弧不斷將陣內這些年來從旁人那汲取來的感悟輸送給他,李書昀與楊煒離去後,白劍周圍有無窮道蘊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