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文見裕語風如此,不由微微點頭:“倒還算個明白人。”
手上動作也是不慢,雙手齊齊掐訣,融入裕語風體內的道樹一分為二。
一份透過他的身軀,在其身後凝聚為一道黑白法相,如墨畫一般,若是有了色彩,就能讓人感覺那法相是裕語風本人。
另一份進入其識海,將其近乎七成的神識識包裹,最後縮小為一顆石珠,消失不見。
地上裕語風神色變得稍有木訥,口角微張,三魂七魄被馬嘉文眼中白蓮倒映地一清二楚。
“就這樣給你一位護道者,不免讓你覺得我好說話,日後見了我,還不得寸進尺。”馬嘉文嘴裡唸叨,左手將裕語風樂魄抓出,一團幽藍火焰升起,將其煉化後打入身後黑袍人體內。
李書昀早已醒來,馬嘉文這番話語動作未有迴避。
待做完這一切後,馬嘉文轉頭對李書昀說道:“小子,等他醒來就是你的護道者了,我與他有交易在先,他如今少了一魄,莫要說我害他,你二人日後可自行解決。”
“這算什麼事啊?”李書昀心中憤憤,但也未說出口,畢竟裕語風如今還是敵國的王,突然成了護道者,自己尚有些懵逼。
馬嘉文見李書昀不語,自是將此事預設。“裕語風,去將阜國那兩株寒谷樹取來。”
裕語風起身稱是,原地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是兩千裡外的阜國國都,其周身陰陽二氣流轉,遮蔽天地感知,後者未發現其異常,只當是個普通修士。
片刻後裕語風迴轉,手中兩棵寒谷樹寒氣逼人,但在坐都是修道之人,自是不懼。
馬嘉文召出陰果,其上一道精氣散出,一分為二落在兩棵樹上,只片刻,兩棵道樹就各自結出九枚果子來。
突然,馬嘉文下令裕語風,將李書昀束縛,來不及說話,白幻香長袖拂過,李書昀眼前無盡紅色花瓣出現,陷入幻境之中。
“我這是為了你好,若是換了你的前身晝鈞來做此事,也唯有這個辦法......”
“以五行陰陽為根基者煉氣七層便寸步難行,除非勘破生死,你如今已經沒了那八十世經歷,要修出完美煉氣,唯有與生死中感悟,煉去所有感情。”馬嘉文口裡呢喃,將寒谷樹結下的十八枚道果盡數打進李書昀口中。
“此事還需仰仗白姑娘。”馬嘉文看向白幻香,後者閉眼冥想,李書昀眼中世界變化。
幻境之中,李書昀被綁於一根通天巨柱之上,其眉心五道圖騰圍著一枚陰陽魚,緩緩旋轉。
“這就是殺了五位先知的妖物嗎?也不怎麼樣啊!”“閉嘴,小心招來禍端,看見他眉心圖騰沒有,他就是拿那兩條陰陽魚偷襲五位先知,措不及防下五位先知才被封印在他眉心圖騰處。將其殺死,迎五位先知歸來!”
通天巨柱立在一座白玉臺上,臺下兩個身著獸皮的野人話語傳進李書昀耳中。
“我......這是在哪?”
“爹,娘!你們在哪?寧鈴裳,你在哪?”
“別喊了,你的行為已經觸犯神靈,我們已經將你的爹孃祭天,你如果執意不改,那下一個祭天的就是你了。”一位身披獸衣,頭戴高帽,臉上畫的五顏六色之人出現,手中骨杖指著不遠處一堆白灰。
李書昀聽到父母被害,又親眼看見骨灰,頓時聲淚俱下,泣不成聲,自己不就是拿了你們圖騰嗎,什麼時候殺了先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