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唐君諾腦海裡一閃而過顧言哲的話，抬頭看他。
“你似乎對這個深有體會！”
疑問句，她的語氣聽起來反而是淡淡的肯定句式。
這語氣，既沒有打算刨根問底的意思，也不是‘我完全沒興趣聽’的樣子。
顧言哲稍微遲疑了一下，眼底有明顯的灼痛，也不知道為什麼，想了想，他說：
“以前身邊一個最重要的人，就因為這麼個網路暴力，斷送了最美好的生命！”
那語氣，輕描淡寫一帶而過；那神情，沒什麼所謂的表象下面是一段很憂傷的回憶。
唐君諾覺得，這個問題刺痛他了！
但是，他願意跟她分享，至少是拿她當回事的。
那麼，她應該如何安慰這顆心呢？
“我曾經也差點斷送了生命！”
想了想，她這麼說道，看著顧言哲訝異的神情，她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抓著旁邊的抱枕。
“羅闖是我的前夫，我對他本也就沒什麼感情可言，一開始就沒瞧上過他，後來爛泥一直扶不上牆，又有個愛挑事的婆婆，我就跑了！”
說著，唐君諾又看了顧言哲一眼，見他有專心在聽，她才不鹹不淡的，好似在講別人家的故事。
“跑了沒多久，好巧不巧的，發現自己懷孕了，為這事兒糾結了一個星期，結果兩人剛一碰面就打了一架，孩子沒了，我在重症監護室帶了兩天！”
“……”
顧言哲啞口了半晌，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有一種他不太理解的情緒在漸漸蔓延，以致於撕扯著他的整個心臟。
它介於心疼與愛憐之間，他想把對面那個面無表情的女人摟在懷裡，就像抱著聆歌兒那樣，溫柔的哄哄她，然後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睡一覺，再醒來又雨過天晴！
這應該稱之為什麼？
他來不及細細琢磨，唐君諾手裡的手機響了。
唐君諾理了理頭髮，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