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宋群!”剛進來福客棧宋群便聽見熟悉的嗓音。
“呂二公子,可是久等了,剛才有事些便耽擱了,可莫要怪罪。”宋群望見那面容俊逸的呂二公子露出發自肺腑的笑容,他與呂靖緣乃是打小便很要好的交情。
“哎,這位姑娘是?”呂靖緣望著陶軟有些好奇,跟隨宋群那年輕女子相貌不俗,有幾分天然去雕飾的純粹精緻。
“哦,陶姑娘,我來為你介紹,這位是呂家府邸的二公子,乃是我多年的好友。”
“原來是呂公子,我叫陶軟,來自燕國東州蓮花宮。”
“原來是蓮花宮的修士,在下呂靖緣,初次見面,請多關照。”呂靖緣起身行抱手禮,他對於道教中人一向很是尊重。
“呂公子客氣了,我與宋群是朋友,宋群與你也是朋友,便不虛要這麼多禮節。”陶軟笑的很燦爛,宛如街邊在稀疏小雨中迎風傲立的紅蕊梅花。
“那我便不將那些俗世的禮節了,二位請坐吧。”呂靖緣也跟著淺笑。
“宋群聽聞你粱叔叔回來了?”呂靖緣給為人斟茶,一臉認真的望著眼前這文質彬彬的儒生。
“對,粱叔叔回到陽州了,這次他正在調查刺史遇害一事,有了些蛛絲馬跡。”宋群緩緩飲下一杯熱茶,方才呼吸了許多冰冷的空氣,現在胃裡暖暖的,就連臉上都變得紅潤了。
“發現了什麼?是何人所為?”呂靖緣很是聚精會神。
“經過我叔叔一番調查,他說是妖物所做。”宋群謹慎的朝左右瞥了瞥,發現沒有人在一旁偷聽,於是乎小聲道。
“妖物?又是妖物……”呂靖緣小聲嘀咕,先前甘夫人重病在床,那照顧甘夫人許多年的老嫗也曾提到這個詞彙,現在呂靖緣對於這個詞很是敏感。
“你說什麼?”宋群沒有聽清,看著他皺了皺眉毛。
“哦,沒有說什麼,你繼續說吧。”
“粱叔叔前些日子叫我帶上那副山水堪輿圖去府上找他,晚上他藉助古法招來土地神,土地神面對著他講陽州城那些明地裡暗裡地發生的事,通通告訴了粱叔叔。”
“是不是你和我相遇的那日?”陶軟突然間眼神一亮。
“對,正是那日,將你冰糖葫蘆撞掉那日。”宋群訕訕道。
“什麼冰糖葫蘆?”呂靖緣好奇的望著兩人,有些好笑。
“哎,這事便不在提了,都過去了。”
“宋群你是不好意思了嗎?怎麼支支吾吾不說話了,呂公子我可跟你好好說道,那日他……”陶軟盯著面前這長的眉清目秀的儒生越來越歡喜,喜笑皆言於表。
“打住打住,這可不是正事。”宋群生怕陶軟添油加醋的埋汰他,感覺抬手去捂住她的嘴巴,連儒家一向常掛耳邊的男女授受不親都忘的乾乾淨淨。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你們兩人真是。”呂靖緣在一旁默默喝茶,他記憶中很少看見宋群這麼輕鬆愉快的跟人相處,看來這陶軟不是個尋常女子。
“那你叔叔可有什麼對策?”
“面對這不知蹤影的妖物,該怎麼辦是好?”
“嗯,這點叔叔並沒有說的太清楚,但我叔叔這麼厲害,他可是儒家九境的修士,面對妖物什麼的,隨手一指便可叫其灰飛煙滅。”宋群提起粱仲生時,眼眸中有說不盡的憧憬與欽慕,他也幻想著有朝一日抬手便可揮出足令天下妖邪喪膽的天地浩然氣。
那場景,那英姿,真是令人無盡神往。
“你說在這妖物背後會不會有更大的勢力?”呂靖緣在低頭斟酌,沒有在意宋群的神情。
“更大的勢力?”
“靖緣你的意思,莫非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是在釣魚?”宋群一瞬驚醒。
“也許是我想多了。”
“朝中大皇子與三皇子爭奪太子位你更看好誰?”呂靖緣開口道。
“呂二公子,這種話你都敢光明正大的說!不怕被人捉住把柄嗎?”宋群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