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緊盯著陳曦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曦兮你放心,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你就挑喜歡吃的點,別管價錢。如果只挑便宜的點,我可會生氣的喔!”
陳曦兮苦著臉,但懾於他的威勢,勉強點了兩個價格適中的菜。
傅雲登時不滿意了:“怎麼都是素菜?還只點兩個,我們三個人哪夠吃啊?再點再點!”
陳曦兮弱弱地爭辯道:“家裡還有些隔夜菜的……”
“隔夜菜?”她不說還好,一說立即被傅雲毫不客氣地教訓道,“吃菜就要吃新鮮的,隔夜菜怎麼能吃呢?要知道隔夜菜是很容易滋生細菌的,吃了很容易拉肚子。你母親還有病人,就更不能吃了!一回去就記得把那些菜都扔了,知道沒?”
陳曦兮當即被訓得抬不起頭來了。
“噢,知道了……”
最後在傅雲的“威逼”之下,陳曦兮磨蹭了半天終於點了四菜一湯。
傅雲掏出金條結賬時,陳曦兮直勾勾地看著,心疼得不行。
看到她這幅模樣,傅雲暗歎一聲,不忍心再說什麼了。
拎著菜去她家的路上,傅雲順口詢問了下她家的具體情況。
原來她和母親並不是本地人,她們原本住在距離西山城外逾百里外的一座小城鎮上,靠她在附近山林採集草藥、販賣給鎮上藥鋪為生,日子雖然過的清苦,倒也其樂融融。
但母親大半年前突然病重,請鎮上大夫開了幾次方子都是毫無效果,無奈之下她只得帶著母親來到附近最大的城池西山城求醫。
然而,接連找了城中的幾家醫館,大夫均是找不出病因,只能開些滋補調養的方子來延緩病情惡化。由於大多數藥材只在城中藥鋪才有售賣,還要定期隨訪、觀察病情,陳曦兮便變賣了家產在城中租了一間舊屋,讓母親在此住下了。
為了賺錢支付昂貴的醫藥費和房租,她經好心人的指點,來到煉丹師公會謀了個櫃檯助理的職位,邊打工邊學習煉丹知識,憑藉著聰慧和努力在三個月前透過了煉丹師學徒的考核。
原本想著給煉丹師當助理能夠有更多的收入,但沒想到卻被周挺給盯上了。
講到這裡,陳曦兮擔憂地看向傅雲:“恩公,下午的考核如果你沒有把握的話就不要去了,我想清楚了,大不了我不在煉丹師公會工作了。”
傅雲看著她,暗道:以你這幅絕色容貌,去哪兒都少不了被人覬覦的麻煩啊。
今天是周挺,明天就可能王挺,後天說不定就是李挺。
“你放心吧,我還是很有把握的。其實就算萬一沒有考過,我也會妥善安置好你的。”
陳曦兮蹙眉道:“可這樣的話你就和周家結仇了啊,他們周家在城裡的勢力可是很大的。”
傅雲笑道:“連你都不怕他周挺,我又何懼?”
陳曦兮羞愧地搖頭道:“其實我是怕他怕得要死,只是一點可憐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
看著她低著頭一副無助的模樣,無比的惹人憐愛,傅雲一時沒忍住,上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陳曦兮驚覺,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忽聽到耳邊傳來呢喃般的低語:“曦兮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決不讓你受欺負。”
一瞬間,她的心神微微悸動,一股酸意湧入鼻腔,一點溼冷忍不住沿著滑膩如玉的臉頰流下。
她輕輕將臉頰靠在他胸口上,微仰起臉,看向他的臉龐。
此時,傅雲恰好也低下頭來。
兩雙眼眸距離不到十厘米,就這麼默默對視著。
傅雲突然有些心虛,看著陳曦兮精緻的臉蛋,猶豫著開口道:“曦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