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崗開口詢問,秦河便解釋道:“那水中的黑色東西,其實就是些蟲子卵,你想把這些蟲卵都喝進肚子裡,人還能好的了嗎?”
“而我讓你們弄的這些草藥就是為了對付這些蟲卵的。”
聽完秦河的話,許崗撓了撓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因為許崗和李陽兩人並不認識艾草和青蒿,秦河還得先帶著他們一起找。
三人花費了一個白天的時間,找了不少青蒿和艾草。晚上怕有毒蛇猛獸,就先各自回了家。
秦河在院子裡架起鍋,謝鴛也出來幫忙,兩人合力將艾草和青蒿剁碎,又熬成糊狀,最後晾乾搗碎,成了一大罐藥粉。
剛到麻臉六幾人家中,裡面便傳來了陣陣惡臭。
不得已三人只能捂住口鼻走了進去。
麻臉六幾人此刻依舊躺在床上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聽到了動靜,麻臉六微微抬頭朝著門口看去,見來的人是秦哥兒,頓時渙散的目光多了一絲光芒。
“秦哥兒……藥……已經……弄出來了?”
聽到麻臉六的話,秦河心中無奈嘆息了一聲,隨即才開口道:“許崗,你幫他們一把,把藥兌水給他們喝了吧!”
許崗一聽,臉色微微一變,可秦哥兒的話他只能照做。
想了想,許崗端著藥罐子就直接走到了麻臉六幾人的床前,捏著鼻子一臉嫌棄道。
“你們幾個狗東西,怎麼每次都是你們惹出些麻煩來?就不能讓秦哥兒省省心嗎?”
許崗將端著的藥罐子直接往床上一放,隨即翻出一個舀子,舀了一碗渾水過來。
“水燒開再兌藥。”秦河提醒。
“真費事。”許崗罵罵咧咧。
如此忙活了好一陣,一碗碧綠色的藥汁端了出來。
也不管麻臉六到底難受不難受,毫無耐心的許崗直接一碗藥水就灌了進去。
整個過程,麻臉六都哭喪著一張臉,因為許崗喂得太猛的緣故,不少藥水都從他的嘴角溢位。
一邊喂,許崗還一邊罵道:“幾個狗東西,真的是屁事多!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怎麼能跟著秦哥兒幹大事!”
許崗說完這話,心中有些洋洋得意,這麼有道理的話,眼下拿來教訓教育麻臉六幾人,那自然是得了不少滿足。
實則,許崗又豈會這些個話語,這話還是秦河自己說的,只不過說的物件是他罷了。
先前,許崗也想去逛窯子,秦河便已訓過他——秦河也是為兄弟好,以南疆的衛生條件,天知道那些女人身上有什麼病?
這邊,麻臉六被一碗藥水灌進嘴裡,下一刻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胃裡那股子翻江倒海的勁兒讓他直接趴在床邊就嘔吐了起來。
伴隨著麻臉六的嘔吐,一股子惡臭也不由得傳來。
這還在一旁喂藥的許崗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麻臉六,你個癟犢子,要吐能不能先等我喂完了這幾個狗東西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