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姐姐?你出去一趟怎這般快就回來了?像吃了蜜糖似的,如此高興!”
剛入門行了數丈走廊,便見前方一大廳出現在眼前,還未走進去,便聽一女子幽若冰蘭之音靡靡傳來。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走廊盡頭有一遮面女子緩緩走來,但露兩彎秋波盪漾眉,三千緣愁似白髮,身材嬌小玲瓏,一襲淡紅泛白緊衣,兩袖紅縷拂手帶風,面紗下似淺笑安然,仿若世間美麗與她環環相扣。
舉止投足間仿若夜裡曇花,僅在那一剎那顯得嬌豔,而之後卻如百合一般淡雅。
“妹妹,怎不同吃蜜餞一般,你道誰來?”
大司命咯咯笑道,迎面走上挽住女子的手,悄悄言語兩句,那女子忽地拂袖遮面,輕聲嬌笑起來。
大廳內不時多了些人,斷斷續續走出七人來,都頗為好奇地打量著大司命,即使隨著聶明月和白雲清的踏入,眾人皆不能明瞭。
“耶,聶明月小侄,你竟然來了?”
幽蘭女子莞爾一笑,待一見到大司命身後的聶明月,不禁臉色動容,忙出聲呼喊。
聶明月嘴角一扯,面露一絲不甘,卻有無奈,微微嘆氣,整理情緒,拉過白雲清,向幽蘭女子拱手鞠躬行禮道“晚輩聶明月與師弟白雲清拜見少司命師叔……”
大廳內眾人聞言不禁面色各異,心中不由思付這二人來歷,似乎記憶中的歸劍門不曾聽聞有過叫聶明月與白雲清。
“你我就不必多禮,明月小侄,嘿嘿……”
少司命調侃一笑,語氣少了幾分莊重,不禁讓大廳內的人駭然,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著聶明月。
要知,在他們心目中,大司命師叔可不曾有過這般模樣。
“浣雪?你怎麼也來了!”
少司命還欲張口,卻見一旁的浣雪楞楞站著,一想到這丫頭平日裡所作所為,不免有些擔憂,能來這兒,準沒好事。
“我……少姐姐,我……”
浣雪支支吾吾的逗弄著手指,便扭捏不語,少司命一聽哪裡還不明白,嗔怒地瞪了她一眼,隨後微微嘆氣,便不在意。
白雲清頗為好奇,看著眼前這兩位師叔,年齡也大自己有些十年八年,自己不曾見過,怎師兄見過呢?
想著想著,不由看了看大司命和少司命,又看了看一臉漠然的師兄。
“別用這等眼神看過,兩位師叔來得時候你沒有上山,自然沒見過,況我歷練的時候你還在家裡梅花樁……”
聶明月無奈地敲了白雲清腦門一下,解釋道。
白雲清恍然大悟,忙捂住自己的頭,瞪著聶明月,嘴裡嘟嚷兩句。
“這位小侄卻不曾見過,想來應該上山較晚吧?”
少司命頗為好奇地打量著白雲清,輕笑著問。
“方才一高興,也忘了問這位小侄”
“二位師叔,小侄是四代弟子,上山較晚,兩位師叔不曾見過倒也正常”白雲清拱手輕聲道。
“原來如此,倒是做你的師叔才算得名正言順,咯咯……”
少司命調侃一笑,眼神若有若無地在聶明月身上掃過,大司命聞言也是嬌笑連連,二人之語倒讓白雲清摸不著頭腦,然而一旁的聶明月卻心知肚明,鼻頭冷哼一聲,漠然地沉默不語。
一行人剛走幾步,步入大廳,便見有七人相迎上來,周遭也冒出些灰衣弟子,但多敬而遠之,隔遠相望,不敢上前。
只聽那七人中忽有一紫衣女子蹦跳而來,面帶笑意。
“師父,你和少師父今兒怎麼這般高興?”
“蘭兒,你和玉砌一同來見見你明月師兄,還有云清師弟,他們可是丹青山的弟子”
大司命莞爾一笑,攜過女子的手,又轉身對其他六人一一介紹聶明月與白雲清。
七人中,紫衣女子名凋蘭,是大司命親傳弟子。而與之共進的女子,則是一襲白衣,頗有一番冰雪之感,是少司命弟子玉砌。
另外五人,則分屬內門,分別著青、黃、紅、赤、淡黃五色衣裳,氣質雖差一分凋蘭玉砌,但卻也別有一番不同的氣質。
青衣男子名靛李,黃衣男子是橙橘,紅衣女子名殷桃,赤衣女子名丹桔,淡黃男子是風梨,此五人雖不比親傳,卻也在歸劍門內門五十弟子中算得佼佼者。
相比凋蘭玉砌兩女子的從容,其他五人則顯得拘束,在一旁介紹中,只是任由大司命招呼,自己則在一旁附和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