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兒?倒是想,只不知究竟是猴還是人,亦或者不過井底之蛙,還是咬人的……嘿嘿……”
上官修白詭秘一笑,嘴角的弧度在明顯不過,那賤賤的笑讓在場所有人心中頓時燃起怒火。
一時間,場中已有人緩緩像他靠近,欲要動手。
“這人怎如此囂張?腦袋被驢踢了?”
李謫納悶兒,剛才上官修白的一番話雖把他們都罵了,濃濃的挑釁意味,但自己卻毫不在意,只覺得這人像發瘋似的。
“估摸著從小不好使,只有些好奇,究竟是空話還是本事?”
慧智擺手一笑,靜靜地望著上官修白。
“師弟,你可曾與他交手?路子如何?”
聶明月淡淡地詢問道,那從容不變的樣子,似乎之前他那話就不曾影響到他。
“不曾交手,但此人應當不簡單,能悄無聲息取我懷中之物,他的本事自不必深究!”
白雲清從腦海裡回味著當日的情景,怎麼也無從得知自己的銀片是如何被他盜取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像不曾在自己身上一樣。
“哦?這樣?那……”
聶明月覆手一翻,將手指落在劍柄處微微抖抖,身體前傾,卻又在片刻後如常。
“你是如何進來的!能悄無聲息混進來,身份應該不簡單吧?”
大司命莞爾一笑,只這笑聲多少有些寒冷,還有些瘮人。
“混?呵呵,拜託,別太高看魯七儒和公輸仇兩老頭兒了,不過聯合一道‘海市蜃樓’陣,擋擋一般人到可以,攔我上官修白?這天底下還沒我去不了的地兒,偷不到的東西!”
上官修白哼鼻一笑,姿謔狂妄,似乎在他眼裡,這天地裡,他欲來則來,欲走既走,自如隨心,無人能阻。
“咯咯,倒是有趣,二老,可曾聽見?”
大司命嬌軀微顫,臉色轉眼與之前怒火滔天不一,只見她嬉笑地對身旁兩位老者道。
魯七儒與公輸仇二人相視一笑,並不在意,至他們這境界,犯不著與個小輩理論,反而失了分度。
二人你推我讓,公輸仇挪不過,上前一步道“小友本事確實厲害,只這‘上山容易下山難’又需知‘騎虎難下’,老夫有意看你如何出去嘞!”
上官修白摸了摸腰間的刀,似有蹬鼻子上臉之意,只聽到極其狂妄地道
“不是我吹,在座的各位,都是……嘿嘿,無一人能留我上官修白!”
“什麼?他方才道些什麼鳥語?”
“這廝把咱們都罵了!一起上,活剝生吞了他!”
“忒能耐了!讓他知道花兒的紅!”
“呸!這廝甚囂張!你張爺爺來會會你!”
“老張別慌!老劉來助你!”
上官修白的話好似一根引火線,順著人群裡的火藥點,只這一句便勝過了雷霆,勝過了狂風,便在人群掀起驚濤駭浪,陣陣不歇的肆火,狂燒不熄!
兀的,因上官修白這話,瞬間讓散修火大如雷,原本給他讓出一道的散修也三五幾個眼神交接,操持著手中的兵器,漸漸呈圓弧向他靠攏包圍。
“如此倒是二老心寬了,只恐兩位已不屑與這小輩爭鬧,但大司命可沒二老這般大度,這小子將場中所有人都冷嘲熱諷一遍,不賞他幾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