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愧是望仙山六劍仙!劍招裡竟能悟星辰大海之意!妙!”
“厲害!實令我等望塵莫及!”
臺下諸人目光如一,由難以置信換為肯定,再而驚愕,再而不敢與之對視,李謫目光所致,皆是人群低首含顎。
我初觀天下修士,頗有風骨豪氣。
我再俯臺下諸人,不過爾爾鼠輩!
李謫忽地覺著好笑,雙目露出一絲悲憐之意,唉聲嘆氣良久,繼而轉頭,輕坐在擂臺上,半倒垂頭傾身,斜倒手臂將頭枕在手掌。
魯七儒突地上前,喚來兩歸劍門弟子,將忘生扶下,忘生艱難爬起身,衝李謫作揖拱手道“不愧為六劍仙之首,忘生敗得心服口服!怪我本事低微,讓道友見笑,慚愧慚愧!”
李謫笑著睜眼,微微點頭,伸手一揮道“以你的能力,入十八僧一列恐時日不短了,還需差個契機”
“多謝”
二人分道揚鑣,忘生自顧行走,並不要攙扶,魯七儒一見他如此倔強,也得揮手示意。
“此戰乃望仙山勝!可就此另來二人切磋!”
“魯七大師,暫且不用,李謫我還在此恭候各方豪傑!”
魯七儒聞言不由吃驚地扭頭望著他,一時不曾眨眼,忽地他又問一遍,深怕自己聽錯一般。
“李謫師侄,你可?”
李謫微微點頭,解下酒葫蘆,單手支撐在酒葫蘆上,翻身一躍,頓在半空中呈一睡姿,只聽他語氣平淡而十分肯定地道“望仙山李謫在此請教歸劍門道友!”
所有人無不大驚失色,扭頭將目光鎖定在歸劍門觀戰席上。
場下的大司命面色微變,冷哼一聲,抬頭望著自家子弟。
歸劍門觀戰席,有十人在此,面色皆有不同,凋蘭俏臉一怒,冷聲道“這望仙山也太狂妄自大哩!剛與梵音門拼得這般你死我活,反倒來戰我歸劍門,莫看不起我歸劍門不成?”
較之眾人,玉砌則安之若素,語氣中仍舊是帶冷,不慌不忙地道“無需多言,此戰誰願前往?”
在場諸人目光皆有意動,卻不好開口,一時間沉默。
趙松兀的一笑,上前一步,伸手欲撩凋蘭髮梢,卻正碰見她帶火的目光,只得伈伈縮手,訕笑兩聲,尷尬的撇頭努嘴。
“這有什麼好禮讓的,既然諸位師兄師姐們謙虛,那便由我去會會就是!”
“也好,那便你去!”
凋蘭冷聲哼道,一語道斷,也不給他人辯論,將趙松推了出去。
內門五個弟子自始至終不曾發一言,雖趙松兄弟三人稱他們為師兄師姐,但論輩分,自己等人卻在他們之後,更別說本事。
“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苦矣!苦矣!”
趙松將手覆在面門,痛心疾首地哀嘆道,那模樣活似被女子拋棄的痴情男子,凋蘭俏臉微紅,拔劍欲斬,趙松忽地哈哈大笑,心知不便過頭,一躍而下,順著觀戰席直往擂臺而去。
“道友莫慌,且容我與你一戰!”
嘣!
落地瞬間,激起灰塵滾滾,待那塵埃已定,留出一人身影突現其中。
“好,既已有人邀戰應戰,那此次由望仙山戰歸劍門!”
魯七儒一見來人,見他面目皆非尋常,況來時攜風帶勢,已顯不凡,便知來人有幾分本事,只不知親傳中有此等人物?看來自己對歸劍門的瞭解還不算全然。
“道友,來者通名!”
李謫負劍在手,掄起酒葫蘆一揚,看也不看趙松一眼,徑自送酒入喉,舒暢地咂舌享受。
“歸劍門外門弟子,趙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