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這麼高冷呢!合著野雞變鳳凰,自是高人一等了呢?”
劉飛羽淡定地回頭一望,與之同來的不是一人,而是三五幾個成群而來的,解下黑袍的弟子。
為首之人叫董布,是個腦滿肥腸之人,一臉兇惡模樣,陳舊的刀疤將整張臉都扭曲定格。
膘肥體壯的身材,走起路來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然而就是這樣讓老虎看到都笑的身材,卻能踏雪無痕,行水無浪,不得不說,在這群人中,他稱得上老大。
一旁附和之人叫華儒,看著長得文縐縐的樣子,可眼睛極小,堪比吃飯落下的米粒,連豆丁都比不上。
他說話可有些水準,反正劉飛羽不是對水,面對滿口胡言亂語,任誰也理不清頭緒。
此刻他正捏著他嘴唇上的一竄鬍子,斜眼眯著看劉飛羽,眼中寫滿了幸災樂禍。
右側兩人分別為李雄、張順,一人鬍子拉碴,是個黑臉大漢,一人體格嬌小,尖牙咧嘴,像只行走的猴子。
身後一人冷眼視之,算是五人中置身事外的一人,鐵著張臉,陰沉至極,名喚賈峪,但此人給劉飛羽的危機感較之其他四人更甚,乃至他彷彿在看自己,而這個自己還比自己聰明。
“廢話休說,今日這日子特殊,況且東西關乎我身家性命,不可能給的,死了這條心吧!”
劉飛羽斬釘截鐵地道,隨後淡淡一笑,向玄冥堡走去。
董布看著劉飛羽遠去的身影,動了動嘴唇,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倒不是他怕了,而是因為前面是玄冥堡,他可不敢讓上面難堪。
“大哥,就這麼算了?”
華儒不甘地出言,陰冷地看了眼劉飛羽,惡狠狠地道。
“不會這麼算的,別忘了這三年來咱們怎麼弄這小子的,雖然不多,但可是最狠的,今日你我兄弟五人剛剛回來,不得找點樂子,樂呵樂呵?”
劉飛羽不敢回頭,他雖然理直氣壯的逞強一時,但內心還是慌得一匹,他很清楚這五人的性格,不是善茬,而且這三年下來,遇到這三人的次數雖不多,可每次都是自己最難熬的一次。
熟悉地走過漫長的走廊,穿過一條條羅列整齊的口子,找到那間來了三年,每月都準時到達的屋子,劉飛羽站在門口,深深吸了口氣,無奈地邁了進去。
“呦,來啦?”
“可算來了,今兒還以為他已經來過了!”
“可不是麼,這小子也機靈,不是最早就是最晚,躲了好幾次了!”
看著雜音不止的屋子,在劉飛羽進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靜下來了,屋子裡鴉雀無聲,銀針落地都彷彿能入劉飛羽的耳朵。
每個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前方的櫃檯視窗。
但他遲遲不肯伸手,呆呆地杵在櫃檯口面前。
“哦?劉飛羽,今天怎麼不挑早晚了?”
櫃檯裡,一黑袍老者看著劉飛羽,若有若無地調侃道。
劉飛羽無奈聳肩一笑,繼而道“早晚也沒用,畢竟早晚都要遇到,再說,白老,規矩你也是知道的。”
老者沒有答話,從身後取出一個器皿,隨手一指,便從裡面彈出幾滴冒著寒氣的涼水,這也正是劉飛羽今日的目的,噬幽泉。
看著近在咫尺的資源,劉飛羽真的很想一口將其吞下,可無奈至極,哪怕修煉了玄冥教的功法,噬幽泉也並非他能片刻吸收的,需找個安靜的地方,靜心打坐吸食,才能盡數為己所用,這是為什麼這麼多人攔截他的原因。
“唉,吶,白老給我裝上吧”
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老者二話不說,二指一探,幾滴噬幽泉不著痕跡地落入劉飛羽的瓶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