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身老眼昏花,雙耳昏聾不明,實在不知兩位說得是些什麼?”
孟婆皮笑肉不笑地牽扯著臉上的皺紋,被她擠成一團的褶皺讓她的臉宛若枯樹,更像極了乾涸裂開的大地,十分難堪,讓人厭惡。
“也莫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孟婆,你的為人我還是瞭解一二,畢竟都是同一時期的人,也別裝什麼了!”
青龍不耐地擺手道,似乎在他眼裡孟婆不過是故意隱瞞罷了,若說孟婆不知玄冥教之事,任誰也不會相信。
“青龍道友可別血口噴人才是,如今你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冥王可不是你我其中任何一個都能對付的。”
孟婆頓了頓,嚥了口唾沫,似乎將青龍的心思拿捏地很準,只聽她繼續緩緩道“況且,那東西可不止你們妖宗眼饞,我可告訴你,山洞外來得可是你們的死對頭!”
青龍吃了一驚,半信半疑地看著孟婆,他盯了許久孟婆的臉,然而孟婆臉上並未有絲毫慌亂以及其他不自然,青龍有些信了。
“青龍叔,也馮管如何了,眼下要事為先,先進去才是!”
宇文極沉思半晌,左右四顧,方才道出一句話。
“希望你別耍花招,否則,我可不介意對老人出手!”
青龍盯著孟婆,冷冷地威脅道。
孟婆悄然一笑,並不停下腳步,只是發出輕蔑的笑聲,徑自在前領路,好似青龍等人她根本就不曾放在眼裡。
山洞內,劍影如魅,劍鳴如虹,人影兩道交織在燭火下,由近忽遠,由遠及近,二者你來我往,相持不下,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西門一劍向前刺出,藉著燭火反射的光芒,陡然劍鋒一轉,由立劍鋒芒向側一傾斜,劍身幽芒如火跳躍,伴著燭火照射的影子,向東樓身體斬去。
東樓面不改色心不跳動,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盯著斬向自己的劍露出詭異的笑容,隨即整個人化為一道黑影,霎時間,那西門的劍就這麼從黑影身上斬過,並未對東樓造成一絲傷害。
黑影逐漸模糊又重新凝聚在一起,只見東樓一手緊緊抓住西門手中的劍,一手揮出碩長而尖銳的指甲,猛然用力向西門抓襲而去。
西門心神未定,眼見利爪飛來,趕忙用力一抽手中的劍,可奈何被東樓拿捏地緊緊,哪怕自己將真氣凝聚在手,而後拼盡全力也無法拉扯出。
“看看,小右,這就是你?這麼多年了,貌似沒有一絲進步呢!”
冥王看著局勢已然向東樓傾斜,也有些深意地打量著西門,開始出語叛亂西門的心境,以此達到讓東樓更勝一籌。
“呵呵,冥王,你也是,這麼多年了,膽氣反而小了許多,竟如縮頭烏龜一樣,蜷縮在這冥崖深處苟延殘喘,當真辱沒了冥王職稱呀!哈哈哈……”
人還未至,聲已先到,聽此嘲諷意味滿滿當當的話,冥王怎不明白來人是誰,他緊緊盯著石室外的門口,陰沉著臉,在不說話,隨後嗤鼻一笑,嘴角上揚,是不屑地一笑。
“唉,孟婆所言非虛,我哪裡還是什麼冥王,不過躲在角落的蒼蠅,這玄冥教如今誰人不曉你孟婆,又何苦來此趕盡殺絕,讓我苟全於天地不可麼?”
冥王垂頭喪氣的樣子像極了一條狗,一條失魂落魄的狗在哀嚎,可無人可憐他,因為眾人不會相信他的所言所行,笑話,冥王何許人也,又豈是常人能度之?
“別裝了,冥王,你也是過來人了,一方梟雄,自然明白我等為何而來!我妖宗也不遮掩,直接點,將黃泉幡交出來!”
宇文極直截了當地道,不給冥王訴苦水的機會,況冥王的樣子不會裝模作樣,堂堂冥王,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落魄成狗。
“哦?宇文小侄,此言差矣,我如今可不是冥王,更不知你們所求何物!”
“裝啞巴不說話?有意思麼,冥王,你從如此說倒還有幾分可信,左護法都成了煞兵,你說黃泉幡不在你手?”
孟婆早已打量一直在與右護法交手的東樓,那樣子她在熟悉不過,自然能揭穿謊言。
“哈哈哈,孟婆不愧是孟婆,也不愧是下面派來的人,東西確實在我這兒,不過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命來取了?”
冥王沉著嗓子,用嘶啞的語氣道,在他隱隱有些怒火的眼裡,燭火搖曳下,石室內竟開始不斷出現魅影,而這些魅影皆如左護法一樣,渾身透著一股陰寒的煞氣,有著人身,卻又不似人鬼。
“黃泉煞兵,黃泉幡必然在你手中!”眼見煞兵逐漸佔據各個角落,孟婆不由失聲驚呼,隨即又將目光對向青龍,帶著威脅的語氣脅迫道,
“青龍,與我一齊出手,否則你也明白後果!”
青龍與宇文極不假思索地相視苦笑,如今可謂騎虎難下,不得不做,當即喝聲道“妖宗星宿聽令,助我潰冥王,奪黃泉幡!”
“諾!”
“呦呦呦,如此熱鬧的場面缺了我歸劍門有些說不過去呢!青龍護法,宇文少主,冥王孟婆,你們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