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你,正大哥!”白雲清嘿嘿一笑,對著他眨了眨眼。
“唉……”只聽廉正微微嘆息,起身向外,白雲清也跟在他的身後。
“正大哥,這兒!”籬笆外,是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女子,只見她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兒,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眉宇間自帶著一股神采,舉止間透露著一股冷淡,少了份近人之意。
“你來啦,蔣小姐”廉正走上前去,將籬笆開啟,對著站在門口的女子憨笑道,只是這笑容難免有些勉強之色。
“說了多少次了,那麼生分,叫我憐兒就可以了”女子微微嗔道,隨後嫣然一笑,臉色微紅,輕輕地將頭低下。
“蔣小姐,你來這裡做什麼?”廉正微微一愣,臉色略微難看,看著她問道。
“今天不是聽方大哥大考回來嗎?我爹就讓我來看看”蔣小姐時不時的將手放在胸前,輕輕地來回揉捏,又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廉正,好一抹溫柔,恰似蓮花般的嬌羞。
“唉,別提了”廉正聽到她是來慰問自己義弟的大考,原本難看的臉上更加難看。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蔣小姐見廉正面色不自然,忍不住問道。
廉正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蔣小姐一聽,原本嬌羞的臉上呈現著一股怒氣,“這縣令竟然敢這麼做!等我回去告訴我爹,讓他的學生們下了這個縣令!”
廉正只是微微搖頭,並不在意。
“這位是?”蔣小姐這才發現廉正的後面站著一個白衣少年,見他氣質非凡,不似水鏡村人。
“哎呀!你看我想方域的事情了,都沒有告訴你,白小哥的來頭可大了,可是丹青山的仙家弟子!剛才還救了我阿孃呢!”廉正一聽蔣小姐就忍不住興奮,眉宇間神采飛揚。
“原來你是想你弟弟了,也不想想我……讓我為你擔驚受怕……”蔣小姐嘴裡嘀咕著,她說的很小聲,但白雲清本就是仙家人,自然耳力非凡,聽得真切。
“公子你好,我叫蔣憐”蔣憐淡淡一笑,說不盡的憂傷。
“客氣了,蔣小姐,在下丹青山白雲清。”
“嗯”蔣憐像是失了魂似的,隨意應和了一聲。
廉正見她不說話,自己也沒有什麼說的,想了想,然而尷尬地說,“進屋坐坐吧,我阿孃也想你了”
“只是阿孃想了嗎?”蔣憐眼中閃爍著微光,目光所致,皆是廉正。
“還有弟妹也想你了,她剛剛還在唸叨好些日子沒有看到你呢”
“我就不進去了,回去我和我爹說說侯大哥的事情”蔣憐神色暗淡,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廉正呆呆地楞在哪兒,絲毫不明白這是哪一齣。只能目送著蔣憐離開的背影,略微嘆氣。
“還看呢,還看就去追呀”白雲清調侃道,他看得出來,廉正對那蔣小姐沒有男女之意。
“唉,白小哥,其實我對蔣小姐不是那個意思……”廉正辯解道。
“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白雲清嘿嘿地看著他。
“和你說不清楚!”廉正甩了甩腦袋,還拍了兩下。
“嘿嘿,蔣小姐對你可有那兒意思”白雲清看著廉正,臉上帶著壞笑。
“白小哥,你在這樣我可要生氣了!女兒家的名聲可開不得玩笑!”廉正臉色一黑,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過話說,你和蔣小姐是怎麼認識的?不會也是餓昏了被方大娘帶給她爹的吧?”白雲清不由想起了廉正和紅離的來歷,你別說,他還真覺得可能!
“哪裡哦!蔣小姐的父親可是咱們水鏡村最有名望的人,鄉親們還說他是高官衣錦還鄉了!”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我還真是奇怪?”
“這事兒還得從去年的蓮花會說起,每年的春夏之交的最後一天,也就是夏至之前,水鏡村都要在居士廟以及明鏡湖舉辦一次蓮花會,一是請青蓮居士祈福,二是讓鄉親們多多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