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追查下去,新安兩三年內,是別想消停了,而別的地方。。。。。嘿嘿,自求多福吧。
“說吧,因何事前來?”
“俺想。。。。。想要點田。。。。。自己種。”
一猜也就是這麼回事,這些日子,沒少了這樣的人到縣衙來打問,只是現在,辦理此事的桌子都挪到了外間,也不能擎等著鄉農上門兒了,四下裡,都得知會到了。
顯然,春耕成了河洛諸地方的頭等大事,上面還有位欽差大人盯著,瞎糊弄是不成了。
這事兒在別處不知辦的怎樣,但在新安這裡,卻極為容易,因為從匪的人少,荒廢的田地不多,而澠池府城那邊,鬧的有點兇,平亂之後,無人認領的田地應該不少。
現在只要將人送到澠池,讓他們到府城衙門去,新安這裡也就算沒事兒了。
其實,事情還要這麼轉手,確實是布政使衙門的過錯了。
布政使韓聰卸任在即,對公務理會不多,很多事都拖延了下來。
就像各處荒田的登記以及向各處衙門通報,都做的極為不周全,不然的話,府城離著新安並不遠,那些土地沒了主人,都應該在這裡備案才是,不用到府城再做定奪。
當然,土地分發是大事,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去一趟府城衙門,入籍發放田產,都要府城過問才行。
但布政使衙門的疏忽怠慢,卻無疑讓這個過程變得更加拖沓冗長了。
趙石來到河洛,頭一個便找韓聰的麻煩,其實也有著這方面的原因。
像這樣分發百姓田產,在歷朝歷代,並不少見,戰亂之後,總會有一波這樣的事情發生,但要說多常見,也是胡扯。
官府對流民的控制,自古至今,只會越來越嚴,農人無故穿州過府在這個年頭,可是一項在秦律中有明文規定的重罪。
這位剛想說點什麼,將人支去府城了事。
而且,這事辦起來,對於普通人家,真的可以讓他們脫去一層皮,戶籍轉換,田地劃分,不來回跑個幾趟,你根本辦不成。
想讓官府衙役幫著你來辦,別說沒那麼多人使喚,就算有,官府總還要個體面吧?官員們風裡來水裡去,你個白丁卻坐享其成,那成什麼了?
不過不等他說話,一個清脆的清脆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你。。。。。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過來過來,到這兒來。”
黃四腦袋有些發矇,因為那個女娃。。。。。正朝他招手,沒有半點驚喜的感覺,反而全是驚悚,黝黑的臉膛,泛起了蒼白,那是嚇的。
問話的官員扭頭瞅過去,估計也嚇了一條,身子哆嗦了一下,卻立馬站起身來,抱拳施禮,然後轉過身來,便推了僵住不動的黃四一把,“叫你呢,趕緊過去。”
“俺。。。。。。。俺這田不要了。。。。。成。。。。。。成不成。。。。。。。。”
縣衙這位恨不能踹這憨人一腳,眼睛一瞪,“叫你過去就過去,廢話什麼,難不成還讓本官請你過去?”
遭了人呵斥,黃四卻一下清醒了過來,這才對嘛,官老爺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嘛。。。。。。。
腿腳軟的厲害,但還是緊走了兩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二話不說,就磕了幾個響頭。。。。。。。
“起來說話,我問你,今年多大了,幹什麼的?還拿著個扁擔,莫非是商人?看著不像啊。。。。。。。。”
也許是閒的無聊,吳小妹的話有些多。
她到新安已經四日,縣城沒逛過,人到是見了不少,都是縣城裡上上下下的官吏,威風嗎?她出身金州吳氏,就算衰落,這點子威風也看不在他眼裡,一個個芝麻大的小官,就算再恭敬,又能怎樣?
而且,她稍微還有些苦惱,因為國公只是命她前來,傳了些話兒,帶來了一顆人頭,其他的嘛,就沒怎麼細說了。
她不太明白,自己到了新安,該幹些什麼,又不該幹些什麼。
最後,和趙葵兩個仔細琢磨之下,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兩條,一個就是示之以威,帶著人頭呢,這威必須足。
第二個,就是盯著新安上下,讓他們幹活,至於怎麼幹,又幹些什麼,那是他們的事情,咱只管挑錯。(未完待續請搜尋,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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