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的光芒,將蜀國的天空染成紅色,憫生劍出世,霍湫也不裝了,長袖向天空一揮,蜀國上空的紅光散去,而他的手中多出一柄精緻的寶劍。
無數感應到神器的修行者,還沒仔細感受具體方向,便失去了對神器的感應,唯有蜀國內的修行者,大致察覺在皇宮方向。
“東瀛武者,放下你們的武器,本尊饒你們不死。”
無論哪個地方,總能遇到東瀛人,這些聽命於明王的東瀛武者,哪管霍湫說什麼,其中一人反倒衝霍湫偷襲而來。
可惜他們只是武者,實力最多堪比洞玄境界,還沒衝到霍湫身邊,身體便快速衰老,在時間法則之下,葬送了性命。
“儒尊救命啊,明王密謀造反,枉顧兄弟之情,他要殺我。”
孟玄朗精神一震,向霍湫衝了過來,時間法則的力量,是定向選擇施展,不會隨意傷害別人。
一旁的莫山山也不裝了,體內仙元輕輕一震,身邊的東瀛武者皆倒飛出去,消失在視野裡,這些所謂的障眼法隱身,在她面前就是個笑話。
“輕水拜見儒尊,拜見神君。”
輕水心中一喜,他們在危難之際,竟然能遇到長留儒尊和神君,仙門之人不能輕易傷害凡人,因此那些人,除了偷襲霍湫之外,其他人的都未死去。
“哈哈哈,為什麼所有人都寵著你,什麼都給你,孟玄朗,我又算什麼?”
明王彷彿是個小丑,蜀國本由長子繼承皇位,先皇卻傳給次子孟玄朗,還封烈行雲為護國大將軍,全程保護孟玄朗。
孟玄朗本是個玩世不恭的皇子,為什麼所有人都偏愛他,為什麼他孟玄聰所作出的努力,先皇都看不到,所有人都看不到。
他不服這賊老天,他精心策劃的弒君計劃,被這兩名中途冒出來的仙長破壞,他孟玄聰活的的意義,就是成為孟玄朗的陪襯。
“儒尊,快殺了這個叛徒,他弒君叛逆,罪無可赦,必須死。”
輕水著急替孟玄朗伸張正義,讓霍湫處死孟玄聰,孟玄聰如果還活著,保不準還有下次,孟玄朗可能會受到傷害,防不勝防,她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放肆,儒尊做事,需要你教?”
莫山山眉頭一皺,地仙境的氣息一出,整個皇宮內的別人,無一不被壓彎了腰,什麼時候一個長留弟子,也配指點霍湫行事。
平時連她自己,也不會要求霍湫做什麼,更多的是徵求、是詢問,保持對霍湫的尊重,尊重和愛都是相互的,單向的付出很難長久。
“孟玄聰是吧,你把劍放下,說說為什麼要謀位?”
霍湫隨意找了一張凳子坐下,莫山山和東方彧卿站在他身後,一人在左一人在右,而下方孟玄聰站在一側,孟玄朗和輕水在一塊。
“蜀國自古帝位傳長子,我是長子,父皇卻把皇位傳給他,他得到皇位後,他都做了些什麼事?”
“除了徵稅,就是遊手好閒,一論政事就頭疼,所有的事情都堆積給我,憑什麼都是我在做,享受名利的人卻是他?”
“我不服,如果他在長留返回蜀國時,我沒顧及兄弟之情,接受屬下的建議,他早就是一具死屍,哪裡還輪得到他稱帝?”
“他不就仗著有長留撐腰,才敢這般有恃無恐。”
孟玄聰這些年積累的怨氣,一朝悉數爆發,左右不過一個死字,謀反失敗是死,說出心中鬱結也是死。
只是找到傾聽者,讓他心中的陰霾得以釋放,心裡會好受一些,他已經做好自殺準備,他不屑死在孟玄朗手裡。
“皇兄,如果你想要這個皇位,我可以直接給你啊。”
孟玄朗急著表態,他無心國家管理,他只想返回長留,安安心心當個長留弟子,和花千骨談談戀愛,練練劍。
“我不需要你的施捨,從小到大,你表面裝做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願意給我,就像打發一個乞丐。”
堂堂蜀國大皇子,活成這幅模樣,也怪可憐的,皇位應當傳給適合的人,而不是給最喜歡的子嗣,這樣會害了天下人。
“行了,我大概瞭解你們的意思,接下來,我問問題問你們。”
“如果蜀國需要修一條大運河,徵收了全國年輕男子做民夫,民夫們沒日沒夜開鑿渠道,他們家裡的婦孺無力耕種,目前到耕種時節,國庫糧食空虛,無法讓所有民夫吃飽飯,而民夫的家裡,也幾乎糧盡彈絕,蜀國的地又沒人可種,大運河修建需要趕時間,你們如何決策?”
霍湫直接拿實際情況來說話,不僅孟玄聰和孟玄朗沉默了,東方彧卿和莫山山也陷入沉思,霍湫這是在考驗兩人的能力。
對於他來說,誰做皇帝都無所謂,能為百姓謀福的人,那麼就是好皇帝,以後有長留的支援,必將無人敢動搖。
“玄朗,你先說。”
霍湫見兩人都不主動回答,於是乎點了孟玄朗的名字,看這小子呆頭呆腦的,也不像會處理家國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