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滿月這會兒真是欲哭無淚,她怎麼就不知道這頭小毛驢能跑這麼快呢!
她倒是想爬到小毛驢身上,也好過被拽著跑,可她現在完全沒法抬腳上驢,她要是一抬腳,保準是被小毛驢拖著跑的。
安滿月眼見著小毛驢要衝到那頭高大威武白色的馬面前,這一刻,她想起了在咖啡廳被車撞的情形,不知道她在馬蹄下還能活命不。
周圍的圍觀群眾一臉同情地看著那個年輕婦人,要知道沒有人能夠在馬蹄下活過來,以前就有一頭豬被軍隊的馬鐵踩成豬餅!
就在這時,眼見著白馬的主人拉住了韁繩,眾人倒吸了口冷氣,暗自希望那年輕婦人不會被踩傷。
安滿月眼見著馬蹄在眼前滑過,這一刻,她忘記了呼吸。
小毛驢這會兒已經停了下來,她胳膊上的韁繩也解開了,安滿月這會兒腿腳有點發軟,她強裝作鎮定。
“謝謝。”安滿月覺得此刻的聲音已經不像自己的了,輕喘著氣。
小毛驢這會兒湊到白馬跟前歡快地蹦躂著。
“抬起頭來。”
頭頂傳來白馬主人那冷淡的聲音。
安滿月眉頭微蹙著,猶豫地抬起頭,就對上一張五官立體面無表情的臉。
一旁計程車兵忙湊到白馬跟前。
“將軍,你沒事吧。”
“將軍!”
“將軍!”
……
安滿月這才反應過來,往後退了一步,欠了欠身,“將軍。”
白起故作鎮定的從馬上下來,面無表情地走到那個年輕婦人身前,說道:“起來吧。”
這將軍看著挺溫和的。
這麼想著,安滿月站直身子,微垂著眼簾,規規矩矩地說道:“民婦謝過將軍救命之恩。”
白起怔愣的看著安滿月,她的聲音跟娘一模一樣。
“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白起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那頭闖進來的“小毛驢”,眼睛一亮,“這匹馬跟馳風是一個品種,都是汗血寶馬。”
安滿月有點懵,那賣馬的人得多眼瞎啊,把汗血寶馬當驢賣了。
她偏頭看向那頭小毛驢,怎麼看都覺得這小毛驢跟白馬有著天壤之別。
安滿月還沒來得及解釋,一旁計程車兵跟著附和道。
“不錯啊,汗血寶馬。”
“長大了可了不起!”
“這馬價值連城!”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特殊的汗血寶馬!”
……
這就是指鹿為馬吧,安滿月不確定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