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裡,一床一桌一椅以及一櫃子書,顯得寬敞又空蕩。
歐陽燁正靠坐在床上,他見安滿月進來了,臉上的笑容蒼白又無力。
原本安滿月以為歐陽燁是故意裝病將她叫過來,可她看歐陽燁的臉色,好像是真的病了。
安滿月走到床邊坐下,朝著歐陽燁伸手,說道:“我給你把脈,說說,你這是怎麼了?”
歐陽燁眉頭緊擰著,低聲說道:“我被人用箭射傷了。”
安滿月一臉複雜地看向歐陽燁,問道:“傷到哪裡了?”
在她的記憶中,歐陽燁是在南方遇刺,怎麼他在北方也遇刺了,照這樣下去,歐陽燁什麼時候能南下?
該不會歐陽燁不南下了吧!
這情節現在改得太多了。
“胸口。”其實歐陽燁已經讓人包紮過了,這會兒還是裝作一副痛得不行的樣子,問道,“你不看看我的傷口?”
安滿月:……
要是躺在床上的是其他男人,安滿月早就動手解衣服看傷口了。
但現在躺在床上的是歐陽燁,對她來說,遠離歐陽燁才是正事兒。
“那你解開我看一下。”安滿月壓下眼中的懷疑,中男主身邊有隨行的大夫,只不過她很好奇那個隨行的大夫去哪裡了。
歐陽燁慢慢解開,露出那個還在流血的傷口,抬眼看向安滿月,一臉認真地問道:“安夫人,我這傷有沒有傷到心?”
安滿月很認真地檢查了一下,最後說道:“沒事,你這個傷口不深,回頭擦點藥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歐陽燁輕嘆了口氣,說道:“安大夫,在這裡,我只信你。”
別。
你可千萬別信我。
你該信的人是蘇婉兒,她是你的真愛。
安滿月不好將這些話說出來,禮貌性地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們醫館的很多大夫都很優秀,你可以去我們醫館買藥,回頭讓你人幫你包紮就好了。”
安滿月沒好意思直說,你就蹭破了點皮,非要包紮,真的是吃飽撐的!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歐陽燁畢竟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公子哥,即便破了點皮也要震中對待。歐陽燁目光落在安滿月臉上,見她對自己無動於衷,無比虛弱地咳嗽了聲,說道:“我的那些人,一個個粗手粗腳,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這是讓我給他擦藥?
安滿月想了想,一臉認真地說道:“這事兒簡單,不如我讓我家老三來幫你擦藥,他打小是個藥罐子,最能體會你們這些病人的苦楚。”
“還是不用了,安大夫,這事就麻煩你了。”歐陽燁說著,目光落在床尾,“我這裡有金創藥。”
安滿月目光落在床尾的金創藥和旁邊的白布上面,強壓著胸腔的怒火。
歐陽燁就是死皮賴臉讓她包紮傷口唄!
幫病人看病包紮傷口本就是大夫該做的,只不過歐陽燁這好像是刻意讓她過來包紮傷口,這讓她心裡有點不舒服。
“歐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