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賭坊二樓有身份的人都知道安公子的真實身份,他們之所以沒有說出來,主要是因為……
是因為安滿月是賭神,試想想,要是全府城的人都知道,賭神是名女子,這要讓那些男人的臉往哪擱?
當然,再加上歐陽燁旁敲側擊的威脅,二樓的貴族公子哥一個個都想跟安滿月來幾局,輸錢不重要,萬一贏了,那可是贏了賭神!
“嗯?”安滿月抬眼看向翟修,面不改色,笑著問道,“是嘛?”
坐在安滿月身後的李氏已經感覺到自家婆婆的怒火,默默地縮了縮脖子,眼睛飛快地轉著,想著該怎麼樣才能讓公婆和好如初,她可不想公婆分開!
不僅李氏感覺到不安,就連安滿月附近的人都感覺到安滿月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是呢,聽說他昨晚還給牡丹姑娘寫了一首詞,我想想叫什麼來著,”翟修抹了張牌又打出去,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叫什麼‘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不得不說,寧舉人這文采真好,一般人寫不出這麼好的詩詞來,五萬。”
翟修面色從容地打了五萬。
安滿月面上的笑容不變,將面前的牌全都推倒,說道:“胡了。”
安滿月笑著收錢,昨晚半夜她醒來的時候,寧永川確實不再房間,難道真的去怡紅院了?
收了錢,安滿月抬手摸了摸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各位,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了。”
那三個人自然知道安滿月平日裡玩幾圈就累了,所以也沒有攔著安滿月。
從賭坊出來,上了馬車,安滿月開始數錢。
年氏和李氏兩個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李氏小心翼翼地叫道:“娘?”
“一萬三!”安滿月說著,將手裡的銀票收起來,抬眼看向李氏,“叫我做什麼?”
“娘,你、你今天真厲害!”李氏一臉崇拜地看著安滿月,要知道,在賭坊不輸錢就不錯了,也就只有她娘這麼厲害能贏錢。
“想玩麻將嗎?”安滿月笑著看向李氏。
李氏心驚膽戰地看著自家婆婆,她現在才發現,她真是越發不瞭解自家婆婆,更不敢隨意亂說話,可憐巴巴地搖頭。
“真的不玩?”安滿月眉頭一挑,好奇地看向李氏。
“娘,我沒錢,而且,我總覺得我會輸。”李氏弱弱地說道,她是真心覺得自己不能行。
今天李氏一直再看自家婆婆的牌,也知道麻將怎麼打,越清楚麻將怎麼打她就越覺得打麻將贏實在是太難了。
年氏坐在一旁,很認真地說道:“嫂子,我覺得這麻將實在是太難了,你教我的那些我都學不會,就算學會了,我那腦子也反應不過來,我現在就想跟在你屁一股後面看看你打麻將。”
安滿月其實就是想讓李氏有自知之明,別沒事碰麻將,回頭輸了那可就要出事。
安滿月心滿意足地將銀票塞進錢袋,坐在那兒閉目養神。
年氏默默地湊到李氏耳邊,輕聲說道:“要是家裡出什麼事,直接讓人去叫我。”
“哎。”李氏可憐巴巴地點點頭,一想到晚上公婆會吵架,她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