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渡河鏈出手,例無虛發,勾在張梓龍肩頭。
發力一扯,渡河鏈竟然脫了鉤。
此時我才想起,張梓龍是過了奈何橋而且沒有重新見過陽光的,只能用渡河鏈纏住他。
我重新擺開陣勢和他對峙,誰知道他卻飛快的撲向張楓。
張楓愣了一下,猛的起身眼珠快要瞪出來看著我。
又被上身了。
渡河鏈再次出手,勾住張楓肩頭,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我挽著渡河鏈準備把張楓捆住,他身體內的張梓龍猜測到我的用意,靈活的躲避。
遊鬥了一會,張楓忽地軟了下來。
我上前掀開他的眼皮,這是張梓龍離體了。
方才一直牙關咯咯作響的金玲雙手無力的垂在地上喉嚨裡發出一聲聲沉悶的哼聲。
我仔細看了下,金玲的肚子正在猛烈的壓縮和回彈,壓縮一下她就悶哼一聲。
渡河鏈出手向金玲肚子上空打去,打了個空,但是金玲的肚子恢復了正常,原來剛剛是張梓龍站在她肚子上一跳一跳的。
渡河鏈打空,我凝神轉身去尋找張梓龍的身影。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從我身後傳出。
我連忙扭頭檢視,卻見張楓醒過來捂著臉,原來剛剛他被張梓龍扇了一耳光。
我出離憤怒了,提著渡河鏈站立在客廳中央,掃了一眼滿地的狼藉喝到:“張梓龍,是不是非要我打得你永世不能翻身你才滿意?”
客廳四面八方傳出張梓龍的聲音:“小神棍,你別吹,你先找到我再說吧。”
我瞪眼看了看四周,掏出一把黃紙符,剛走了幾步,就被絆了個趔趄。
起身看了一眼身後,我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走到大門邊,在門框上貼了張渡河符。
然後轉過身來,慢慢走到所有門窗邊,把門窗上全部貼上了渡河符。
期間幾次被張梓龍踢到或者推到,我根本懶得理他。
貼好渡河符,我回到客廳,用腳扒了下狼藉,清理出一個勉強平整的地方,把渡河符一張張平鋪上去。
鋪了個一兩平方的地方,我走過去對張楓金玲說到:“去那裡坐著,別再讓他上你們的身。”
張楓此刻很清醒,只是因為剛剛陰氣侵體,所以沒有什麼體力,不過在我的幫助下幾步就坐到了渡河符上。
而金玲,此刻除了撲閃的眼睛和晶瑩的淚珠提醒我們她還是個活人外,身體已經軟成一攤了。
剛剛坐下,屋子裡突然又寒風大作,把窗簾都吹得飄起來沙沙作響,地上的渡河符紋絲不動。
不一會兒,寒風更大了,吹動屋子裡一些抱枕之類的小物件滾動起來。
而寒風撞擊牆面所帶來的聲響,讓我彷彿置身在千軍萬馬的衝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