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澤對李暖玉的招呼置若罔聞,清冷的目光從她臉上淡淡掃過,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
“好個無禮的小子!”平昌王望著晏澤遠去的背影,不悅地冷哼一聲。
大郡主李韻玉眨了眨眼,好奇地轉向李暖玉:“李暖玉,這人是誰?你怎會認識這山裡的人?”
“他也是這山上的,我上次捉野雞時得他幫過忙。”李暖玉解釋說。
三郡主李瓊玉恍然,“哦,那兩隻野雞上面的箭,就是他射的?”
“是的。”李暖玉點頭。
平昌王皺眉道:“本事倒是有幾分,只是為人太過孤傲。這等不知禮數之人,還是少來往為好。”說罷揮了揮手,率先往山下走去。
李韻玉和李瓊玉,對晏澤這個陌生少年並沒有特別興趣,很快將這件事拋到腦後,姐妹倆說說笑笑地跟在平昌王身後往山下走。
李暖玉對晏澤的冷漠態度,也並沒太放在心上。
下了山,父女四人進了村,又來到了高里正家。
里正家這次沒有發生爭吵,高里正站在門口,和一個與他長得差不多的男人在聊天。
“高里正!”平昌王朝高里正揮了揮手,遠遠地打著招呼。
看到平昌王一家又來了,高里正的眉頭不由地皺了皺,神色不悅。
另一個年輕些的男人,則看著平昌王好奇地問高里正,“大哥,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外鄉人?”
“正是他們。”高里正看向平昌王,客氣地笑了笑,“這不是李老爺嗎?李老爺來村子裡,有事嗎?”
“有事,當然有事。”平昌王走到高里正的跟前,說著自己的想法,“我家三個犬子,想開荒些田地種些糧食,不知這村裡哪些地方可以開荒?”
原來是問這個事情,不是來打秋風的。
高里正點了點頭,一指平昌王來的方向,“野豬崗山腳下有大片的荒地,李老爺家只管去開荒出來。”
平昌王面露難色,“高里正,那塊地長了不少雜草,怕是難以開荒,有沒有沒有長草的荒地?”
高里正心裡暗嗤,不長荒草還叫荒地?
有好的地,他們村裡人不會自己種?還輪得到你個外鄉人?
“沒有,只有那塊荒地了。”高里正搖搖頭說。
“沒問題,那片地正好離我們住處近,往來方便。我們家要了。”李暖玉連忙接話,暗中扯了扯平昌王的衣袖。
開荒開荒,不是荒地還叫開荒嗎?李暖玉聽著平昌王挑剔的話,無語地暗暗搖頭。
平昌王心裡有些失望,但總比沒有地好,他只得勉強地點了點頭,“也罷,就那塊地吧。”
李暖玉又順勢將大郡主李韻玉拉到跟前來,笑著問高里正,“對了,高里正,我大姐刺繡的手藝了得,你們村有沒有要做嫁衣或是做衣裳刺繡的人家?可以找我大姐幫忙,她的手藝在京城一絕,不少高門大戶的夫人太太們,常找她幫忙呢。”
李韻玉聞言瞪大雙上眼,“李暖玉……”
她什麼時候給尋常的婦人們做過繡活了?
她的好閨蜜皇后求她做塊帕子,還要送一斛珍珠賄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