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玉暗想,這下壞了,還是被晏澤知道了?
這下結樑子了!
但是!
她可以用其他方式彌補晏澤的損失,但絕不能承認自己抓了他的兔子!再說了,是兔子先跑到她的跟前來的,她也不知道那兔子是晏澤養的。
算不得惡意據為己有。
在心裡如此一盤算,李暖玉有了底氣。
“絕沒有的事情!你胡說!”
“你把兔子賣給了村頭田貴生家,換了十斤大米和一些罐子和碗,是與不是?”晏澤壓著唇角的涼意,冷哼一聲。
李暖玉被問得怔住,“……”這下可抵賴不過去了,她吸了口氣,理不直但氣很壯地說,“請問,我是當著你的面或是到你家裡抓了兔子嗎?”
晏澤眯了下眼,“沒有。”
“所以,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而且我是在這荒山裡抓的兔子,這怪不得我!”她耍賴地攤著兩手。
晏澤盯著李暖玉的臉,咬牙諷笑,“詭辯!”
“我詭辯,你卻是歹毒,你當著我的面,故意嚇走我的野雞!說吧,你拿什麼賠我?”李暖玉指著對面山坡上,兩隻閒庭散步的野雞說,“這可是我晚飯的口糧。”
晏澤回頭,看向那兩隻野雞,取了背上的弓箭,瞄準射了出去。
撲通——
兩隻野雞同時倒地。
李暖玉驚訝地睜大雙眼,朝晏澤豎起大拇指,“雙發箭,好身手!你年紀不大,居然這麼厲害!”
“野雞幫你抓到了,欠我的兔子,打算怎麼還我?”晏澤揚眉,冷冷盯著李暖玉。
李暖玉一指對面山坡的野雞,“雖然你幫我把野雞射殺了,但是,我得爬下坡底再爬到對面的坡上撿回來,十分費力好不好?所以,賠你兔子的事,得打折扣。”
晏澤聽著她一番詭辯,唇角壓著諷笑,“什麼時候賠償我?”
“你放十個心好了,我說會賠就會賠。”李暖玉沒好氣說。
她拍拍衣袍,走到山坡邊,打量起了地形。
坡底不深,只有十米左右,但土坡十分陡峭,幾乎是筆直的。
不過,對面的土坡是斜坡的,可以走著上去。
李暖玉打量起四周,從一旁的樹上,扯下幾根蔓藤,繞成了繩子狀,捆在坡旁的一株歪脖子柳樹上。
她又扯了幾把草纏住雙手的掌心,抓著蔓藤順著坡往下滑去。
晏澤眸光微縮,走過去望向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