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玉和李瓊玉,收穫滿滿離開了農戶家。
李瓊玉身上扛著十斤大米,懷裡還抱著一個空罐子。
李暖玉則抱著一隻稍大的罐子,罐子裡裝著十三隻碗十三把筷子還有鹽巴和鍋鏟。
李瓊玉空手而來,負重而回,走幾步乾嚎幾聲,“我走不動了,暖玉,我要跟你換東西拿,這大米袋子太重了。”
李暖玉揚眉,“三姐,你是姐姐還是我是姐姐?”
“你可真笨,你都喊我姐姐了,我當然是姐姐。”李瓊玉喘著氣說。
“是啊,你可是姐姐,做為姐姐不該關心妹妹嗎?再說了,你還比我個子大,你好意思讓我這麼瘦的個子扛東西?”李暖玉哼哼一聲。
李瓊玉想哭,“暖玉,那我們交換好不好,你做姐姐,我做妹妹。”
李暖玉要氣笑了,“三姐,回去後,我會讓你吃兩碗粥,其他人只給他們一碗粥,怎麼樣?下回再撿了兔子,我讓你吃兔大腿,別人吃小骨頭。”
李瓊玉睜大雙眼,“當真?”
“當真,我從不騙人。”李暖玉認真點頭。
想了想,她假裝從袖子裡找東西,實則從空間裡取物品,她取了袋葡萄糖,擰開蓋子遞給李瓊玉,“三姐,這個給你喝,甜水。”
李瓊玉雖然胖,但只是虛胖,一個多月沒吃好的,胖臉慘白慘白的,揹著十斤米走路,也挺為難她的。
但現在不是在平昌王府裡,不幹活只會等著餓死。
自己這麼瘦,不也抱著十斤重的罐子和碗?
李瓊玉雙眼放亮,忙將懷裡抱著的罐子放在地上,將大米袋子扔在一旁,開心地接在手裡,“暖玉,哪來的?”
“剛才那農戶家的大嫂送我的,她說,喜歡我說話就送我了,這是她補身子的。”李暖玉編著藉口說。
她跟著那家人進屋稱米時,李瓊玉蹲在大院門口休息,她跟農戶家說了什麼話,李瓊玉根本不知道。
所以,她可以編藉口。
李瓊玉一早吃的半塊餅子,在走路時,早就消化了,這會兒又被太陽一曬,只覺得兩眼冒金星,雙腿打晃,體力嚴重不支。
聽說是甜水,李瓊玉開心地喝起來。
“這味道……好難喝,好嗆……”李瓊玉喝得急,咳嗽起來,但又太渴太餓了,她還是一口氣喝了大半,“難怪送給你了,真是難喝。”
李瓊玉把剩下的四分之一糖水,還給李暖玉,抱怨說。
李暖玉笑著接在手裡,喝掉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力氣嗎?”李暖玉收走空袋子,抱著罐子又接著往前走。
“嗯,喝了糖水,有力氣多了。”李瓊玉笑眯眯說。
姐妹倆走到半路上時,遇到了晏澤。
晏澤的目光淡淡掃了眼李暖玉,問路旁放牛的少年,“軒子,我家走丟了一隻兔子,你幫我留意下,知道了告訴我。兔子的一隻腳上,畫了條硃色的橫線。”
“好的,晏澤哥。”
李瓊玉輕輕拉了下李暖玉的袖子,小聲說,“暖玉,你撿的那隻兔子,會不會是這個戴斗笠少年走丟的兔子啊?”
“不是,家養的兔子都是白色,我撿的是灰色的,再說了,我在我們山洞附近撿到的,他又不住那裡,不可能是他家的兔子。”李暖玉面不改色振振有詞說。
其實,她心虛得很。
因為,那隻兔子的左後腳上,就有一條紅色的橫線!
要是晏澤發現她賣了他的兔子,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對哦,不可能是他家的。”李瓊玉為了肚子能吃飽,根本不會多想兔子來歷的問題。
一個佯裝不知情,一個鐵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