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才看著飄下寒玉峰的李媛媛,眼中露出一抹冷意。
“哼,若不是你在青蓮劍派還有點地位,留著你還有用,我早就捏死你了,想見那個賤人,哼,這輩子就別想了,只要……哼,屆時就是你的死期。”
趙文才想到某些事情,眼中露出一抹陰翳,冷冷的看了遠離的李媛媛一眼,轉身從另一個方向下了寒玉峰。
趙文才並沒有下寒玉峰,而是來到了山峰中間位置,在一片密林中停下,在他面前的是一面巖壁。
趙文才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手中掐起了一個繁雜的手訣。
下一刻,原本雜亂的密林,突然像是活了過來一般,一顆顆大樹快速的移動,一道門戶在須臾間就出現在了他面前的巖壁上。
趙文才再次看了看周圍,見沒有異常,一個閃身進入了巖壁上的門戶之中。
進入其中後,是一條曲徑的通道,通道向下蜿蜒盤旋,到了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
這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就像是一個地下世界,閣樓庭院聳立,最為顯著的就是中心處的一座大殿。
這裡的環境與寒玉峰外截然不同,這裡的氣溫非常高,進入這裡,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烤爐。
這個地方,引出了一道地下火脈,中心大殿處被火光對映的妖紅,非常邪異。
一條條地下岩漿匯聚而成的河流,在地下縱橫交錯,給這地下世界帶來光亮。
原來,這裡就是煉獄堂的所在,誰能夠想到煉獄堂竟然就在寒玉峰中,並且他們的修煉功法似乎有些特殊,竟然能夠適應這樣的環境。
這其實也是無奈,這種環境誰也無法適應,這不但氣溫高,還缺氧,雖然修煉者可以不用呼吸,體內的玄力就可以維持他們的氧氣。
但是,一個正常人,也不會選擇在這樣的地方落戶建派,即便是火屬性的修煉者,除了修煉所需也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居住。
但是,煉獄堂不同,他們開始的時候,也是逼於無奈。
煉獄堂是屬於邪派勢力,要說,玄靈界的正邪之分,不是仙魔,不是妖人,而是他們這些邪派。
修仙者、修魔者、妖族、修佛者、海族等等,這些都不是判定正邪的標準,他們只是大道不同而已,修煉之法不同,但卻殊途同歸。
仙魔從來不是衡量正邪的標準,所謂的邪派,那並不是修煉的大道,而是他們修煉的手段太過於極端。
活人獻祭是常有之事,甚至利用大量的普通人獻祭血肉、靈魂等極端手段,增長自身的修為,獲得強大的力量。
總之,透過極端邪惡的手段獲得力量者,就是邪派,可不分種族,甚至修煉功法正派,道貌岸然的,說不定背地裡就是利用極端手段修煉的邪魔。
這些邪派人人得而誅之,原來,在太古時期,這些人都在邪域中,有著邪域的庇護。
但是,在遠古時期,邪域的行事乖張,肆無忌憚,引來了整個玄靈界的修煉者圍剿,將整個邪域打爆,許多漏網之魚就散落在了玄靈界。
不過,這些人,一時間卻不敢冒頭,只能龜縮起來,默默地舔著自己的傷口。
這些邪教人不冒頭,想要全部剿滅是不可能的,緩過了一段時間,這些邪教分子就活絡起來,暗中拉起了自己的隊伍,建立了自己的勢力。
當然,他們一直不敢冒頭,只能暗中發展,因為人人喊打的關係,即便是老巢也只有越隱秘越好。
煉獄堂的位置也曾經改變過許多次,畢竟,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絕對隱秘的,當時的煉獄堂就被圍剿了好幾次。
經歷了多次變換,終於在這寒玉峰落戶,一直到現在。
開始的時候,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肯定是不習慣的,但是他們也只能忍著,畢竟膽敢冒頭的都會死得很慘。
時間,是改變一切的好東西,慢慢的,他們就在這樣的環境熬了下來,一直到適應,再到如魚得水。
現在,收進煉獄堂的弟子,首先就是要經得住這樣的環境煎熬,若是經不住,那就會成為煉獄堂中某一個人獲得力量的資源。、
若是熬得住,那就有可能成為煉獄堂的弟子,這只是有可能,畢竟成為煉獄堂的弟子也沒有這麼簡單。
話說回來,趙文才迅速的回到煉獄堂,進入了一個地牢。
這是他的私人地牢,與一般的地牢不同,床椅桌櫈,這裡該有的一切都不缺,說是地牢,更像是一個獨立的寢室,只是限制了別人的進出罷了。
這地牢中,關押著一個女子,不,準確的說,這是一位婦人,身上僅僅是披著一件大氅,內部中空。
最為顯著的是,婦人脖子上套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煉製的圈子,圈子上鎖著一條鎖鏈,鎖鏈的另一端就拴在床腳。
從臉上的肌膚看,婦人還算秀麗,身子豐腴,風韻猶存,但是,她手上與腳上都有許多的傷痕,這看上去,應該是用鞭子抽的。
婦人眼中一片死灰,沒有一絲光亮,對於趙文才的到來毫不在意,這似乎已經經不起她心中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