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人若沒記錯,根本沒有碰過你吧?”
此時江雨蓉深吸了口氣,目光如水的迎上他戲謔的表情,彷彿鼓起莫大的勇氣。
“玉京,我不怪你了,父親他是罪有應得,你不過秉公辦事罷了。你有那麼多女人,卻唯獨不捨得碰我一根頭髮,我知你心中有我。”
她頓了頓,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下了決心。
“只要你將她們統統送走,我便與你一生一世共白首。”
話音剛落,只見白玉京怔了怔,隨後帶著溫柔無比的笑容緩緩靠了過來。
灼熱的鼻息落在江雨蓉的面上,讓她雪白的肌膚驀然一紅,卻聽毫無溫度的諷刺聲音在耳畔響起。
“江大小姐聽清楚了,老子誰也沒碰過!”
……
只聽夏雲仙輕嘆了口氣,面上居然一片哀傷。
“受委屈的何止是三小姐,世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懷疑兒媳與霍大公子,還當場拔了劍,到現在也不見他一句安慰和解釋。”
“你,你怎麼這麼自私?現在說的是青青的婚事!”
“婆母說得對,自私之人向來不愛多管閒事,三小姐的婚事兒媳沒有意見。”
夏雲仙作勢要走,柳老夫人趕緊攔住了她,“誰要你的意見了?不管也行,拿點兒嫁妝首飾來!”
這是訛她來了?
見夏雲仙不說話,柳老夫人沉了口氣,“好歹是我們侯府的三小姐,出嫁自然要風風光光,你和二房都出點兒,給她添添喜氣。”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文氏立刻站了起來福了福身,“母親,府醫給二爺新開了藥方,說要想完全治好他的斷腿需要幾百兩銀子。”
柳老夫人不由得眉頭一蹙,“你這話什麼意思?”
文氏拿起手帕便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花,“兒媳的意思是,自家夫君都要成廢物了,我哪還有心情給旁人添喜氣。”
留下這麼一句話,她便又抽出了串佛珠,一邊念著經文一邊退了出去。
見文氏這幅模樣,柳老夫人只能氣得咬牙,卻也沒有辦法。
她轉而又看向夏雲仙,不想那鎮定的女子也是萬般無奈,“兒媳若還有私庫,當初救二爺的時候就該拿出來了,不如兒媳去找平南王妃或者是老王妃借一借?”
“你……你……”
柳老夫人張了張嘴,去平南王府借?
還嫌永定侯府丟的臉不夠多?
見她終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夏雲仙便也笑了笑,長嘆了口氣遺憾的轉身離去。
回到屋內,春曉又氣憤又擔憂。
“世子妃,老夫人向來喜歡胡攪蠻纏,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何止是她,柳青青也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性子。”夏雲仙心中已然有了準備。
吹了蠟燭,院子裡很快陷入了一陣平靜。
卻不想夜裡,一陣寒風灌入,驚醒了榻上的夏雲仙,朦朧中只見一道鬼祟的身影正在她的梳妝檯前摸索著什麼。
堂堂侯府,居然進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