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洲進來的時候明瑒沒有介紹,他們都以為宋星洲是明瑒手下的人,但現在聽廖雲夢的口氣應該也是Y國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這位是宋星洲,也是我們Y國醫學院畢業的,他和明師兄是同一屆同學。”廖夢雲落落大方地把宋星洲介紹給昌榮三號研究院的四名研究員。
幾人寒暄了幾句後,宋星洲就帶著五人離開。
明瑒走到陸院長書桌前,坐在了椅子上,他靠著椅背對坐在書桌後面的陸院長說:“目前患者的基因突變只能緩解,不能完全逆轉。如果找不到源頭的話,可能無法讓在ICU的患者痊癒,他們可能會全部死去。”
他的聲音裡沒有任何起伏,彷彿在做例行報告。
陸院長輕嘆了一聲:“南山市刑偵隊在追查搶劫案的兇手了,但至今還沒有訊息。
你應該有南山市刑偵隊隊長的聯絡方式,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助可以直接找他。”
明瑒的左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地敲了幾下,他坐直身體雙手交叉放在書桌上,臉色嚴肅地問:“您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我能隱瞞什麼?”陸院長搖頭笑道。
明瑒盯著陸院長的臉看了半晌,隨即問:“您當初為什麼會選擇南山市?”
“我的妻子從小在這一座城市長大,在她離開後,我就想來這裡看看她成長的城市。”陸院長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陶瓷杯,他對著冒著白煙的開水吹了一口。
他轉頭把目光投向辦公司的窗外,看著遠方說:“剛好那時候我收到天和醫院的邀請而已。”
“是嗎?”明瑒斂眸,隱藏了他的眼神。
*
一月底,南山市開始下起了春雨。
雨不是很大,但整座城市被濃密的毛毛雨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
錢怡蓁一手撐著傘,在南山市古街上的前進。
“哎,好不容易找到一名目擊了昨天搶劫案的人,還是不願意接受採訪。”李景山手裡拿著一把傘,垂頭喪氣地跟在錢怡蓁身後。
“這不是很正常嗎?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絕採訪。”錢怡蓁頭也沒回地笑著說。
李景山依舊低著頭說:“但我們這幾天已經被二十幾個人拒絕了,昨天又發生了一起搶劫案,感覺這個這件事調查起來好難。”
“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換一個方向。”錢怡蓁停了下來,她轉身看向李景山。
“你有什麼辦法嗎?”李景山兩眼放光地問。
錢怡蓁對李景山眨了眨眼睛說:“如果能進入天和醫院血液科的ICU的話……”
雖然錢怡蓁沒有說完,但李景山聽懂了她的意思。
“你認識天和醫院的人?”李景山好奇地問。
他知道錢怡蓁人脈很廣,各行各業的人都認識,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都能找到她認識的人,但沒想到她還認識南山市的人。
“不認識。”錢怡蓁略到遺憾地搖頭。
“那你想怎麼進入醫院的ICU?”李景山追問。
錢怡蓁斜了李景山一眼,轉身說:“還沒想好呢。”
李景山:“……”
所以剛才說的都是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