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鳶有些好奇:“什麼詞語?”
“一眼萬年。”
只看了一眼,就足夠他記一萬年那麼久。
“我也是。”書鳶轉過身,抬頭仰望著他,眼睛裡是一眼萬年的柔情,比迎面刮來的風還要柔。
雲陌手上收緊,眼睛勾出欲色:“阮阮,別亂撩,容易走火。”
書鳶偏偏不,非要彎著眼睛勾他:“奶奶都在呢,你不許胡來。”
聞言,他不正經了,語調裡混著點兒壞笑,調侃起她來:“還沒過門呢,這都改口了。”
被反將一軍的書鳶:“……”
“我要想,你把奶奶搬出來也沒用。”他手上一勾,她就貼在他胸口,夏季衣服單薄,熱度交織,他低頭,重重吻了一下:“不要閉眼。好好看看我。”
看看他眼裡的疼,同情也好,可憐也罷,為他撐一回。
萬物都順遂了,他們的結局不該止於現在這樣。
書鳶便不閉眼,黑暗裡,她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能看清楚他眼裡的她。
他低頭,覆上去,勾著她的唇色一通亂來。
等到兩人的呼吸全都亂了,他才鬆開她,他伸手,抹掉她嘴角的水漬:“甜的。”
書鳶站的不穩,腿都是軟的,靠在他懷裡,乖的要命:“你給的糖。”
外套在旁邊掛著,他取過來,披在她身上:“書鳶,那你記好了,我給的這些,你以後都要慢慢的還。”
“好。”
外面起風了,雲陌彎腰抱起她往屋裡走,客廳留著燈,但是沒有人,他把她抱到臥室裡,腳一勾,把門關上,吻也跟著落下來,不溫柔,很急。
“雲陌——”
他把她放在床上,壓上去,唇上還沒有鬆開,騰出一隻手,去往她裙子拉鍊上摸索。
書鳶有點受不住,抓著她胳膊,躲了一下:“雲陌、別——”
他咬上去,暴烈地截斷她的話,誘哄,騙她:“房間隔音很好,一會兒不用拘束聲音。”
他把被子拉過來,蓋住兩個人,眼睛被欲色染紅,很紅很紅。
隔日,光照進臥室裡。
雲陌醒的早,書鳶躺在他懷裡,很老實沒怎麼動,呼吸也聽不太清楚。
他慌了一下,伸出手,顫抖著碰上她的臉,觸及到溫度的時候,熱熱的,他重重鬆了一口氣,眼睛猛的一溼。
她睡的有些沉,他越看越難受,昨晚顧及她的身體,他沒有太過分,早早地便放過她了。
許是光太刺眼,書鳶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雲陌突然神經鬆懈一般笑了笑,胳膊從她脖子裡穿過去,勾著胳膊把她翻過來,他換了個姿勢,側躺著,她貼在他胸口,剛好可以擋住光。
她醒了,皺了皺眉頭,沒睜眼,呼吸是熱的:“不舒服。”
他明知故問:“哪裡不舒服。”
書鳶手在被子裡推了他一下,眼睛睜開一絲,見了光又閉了回去:“幾點了?”
“八點半。”他說:“還早,再睡會兒。”
書鳶全身都沒勁,不知是睡得還是什麼原因,太陽穴發脹的疼,偶爾伴著刺疼,她躲到他懷裡,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
等緩了一些,她躲在被子裡戳他胸口:“我要起來。”
雲陌吻了吻她額頭:“要不要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