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一條街上掛滿了彩燈,個個門店面前都裝飾了五顏六色的綵帶,因為禁菸火,中心街上大螢幕上放著煙火。
冬天的冰冷似乎在這條街上在漸漸消失。
書家花田。
書鳶從二樓下來,
花店明天開始放假,畢竟砸了錢進去,她是捨不得的,所以今天過來看看,順便交代一些事情。
花店這個點也挺忙,臨近年關的這段時間,許是老習俗了,紅色的花賣的很快,斷了幾次貨。
優優在給顧客介紹。
溫雅把門臺前的花理好,迎了過來:“鳶姐,要回去了嗎?”
“嗯。”她把手裡的鑰匙遞去:“年後你回來開門,花店你比我懂的多。”
往年花點沒關過門,她們倒是都正常放假,書鳶會自己一個人從年的這一邊跨到年的那一邊。
溫雅眼睛一彎,笑的像江南水鄉出來的大小姐,乾淨伶俐:“鳶姐,都交給我了,你就好好跟男朋友過個年。”
“你也是。”她意有所指:“慕沉人不錯,別放跑了。”
溫雅小臉一紅。
外面天色暗了,書鳶在外套兜裡沒摸到手機,應是落在樓上了,她上去拿。
樓梯處下來一家三口,她退到旁邊,男的往書鳶臉上掃了一眼,女的逮個正著,一巴掌拍在男人背上:“看什麼看,眼睛都直了。”
男的在外面就喜歡要面子:“你發什麼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懟了起來。
書鳶:“……”
她沒那個好心去勸架,她對著小男孩笑笑,越過她們往樓梯上走。
小男孩突然往大人背後躲,小手拽著他媽媽的衣角:“媽媽、媽媽,這個姐姐是殺人犯。”
小男孩聲音稚嫩,說出的話想刀子一樣刺。
書鳶步子僵住,慢慢回頭。
花店的人目光都對了過來。
“是嗎?怎麼看著跟影片裡的不太像。”
“怎麼不是了。”紅裙女人把手機開啟:“這不就是嗎!”
“長得是挺漂亮,原來心腸那麼歹毒。”
“她好像是這家花店的老闆,就這,還好意思開花店!”
小男孩手裡拿著東西,他對著書鳶扔過去:“壞人,你是大壞人。”
扔完,他哭了起來。
優優介紹的那位顧客,手裡拿著未剔刺的玫瑰,他最近很關注這個新聞,對那裡面的人也是恨得壓癢癢。
他站的遠,玫瑰花扔過來的時候,書鳶沒注意,也躲不及。
“就這人品還開花店,我都嫌你這花髒。”
玫瑰花的刺劃在額角,融成血絲一條。
書鳶楞在原地,腳步像被定了釘子,最痛的傷口被人扯了出來,她覺得那一瞬間像天塌了一樣。
溫雅擋上來:“你們幹什麼!你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其實她也不知道,但是相處這麼久以來,她就是知道一向待人溫和的老闆不會是那樣的人。
顧客們只信自己的眼睛,不會相信別人的說辭:“真相!真相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樣!”
扔花的男人還沒走,跟在旁邊添油加醋。
“真相就是你是殺人兇手。”
書鳶把溫雅拉到一旁,她走到男人面前,字字有力:“我是不是殺人兇手,還輪不到你來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