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在她上面,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墜入他眸中,形成一團柔情蜜意的水:“知道什麼叫兵不厭詐嗎?”
“你答應過我的。”
他耍賴:“我變卦了。”
因為剛上過藥,他沒穿上衣,上半身都是赤裸的,眼神困住她,很霸道。
書鳶咬著唇,不敢碰他,也不敢推他,拿護士的話堵他:“護士說不能做劇烈運動。”
雲陌就順著她的話:“他沒說不能,是儘量,而且……”他往她湊湊,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我也可以不那麼劇烈。”
他說完就往領口裡湊——
“雲、雲陌。”
這裡是醫院,他沒有一點兒羞恥的感覺,在那種事情上,似乎哪裡都是家。
她臉紅的能近乎滴血,眼睛閉緊了。
料想中的欺凌沒有到來,她半睜開眼睛,裡面墜了點點桃色。
雲陌突然壓下去,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然後含住她的唇,一點一點的吻,細緻入微。
“阮阮。”他笑著說,笑的很壞的那種:“你是不是很期待。”
書鳶把臉扭過去:“沒有。”
也不能說很期待,畢竟這是外面,她還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只是如果他喜歡,她是可以委屈自己一把的。
他把她的臉掰正,親了一下,從她身上起來。
旁邊有他的衣服,他拿過來,不是病服:“阮阮,幫我穿衣服。”
他背疼,穿不了。
書鳶躺在床上愣了很久,才紅著臉,紅著耳根起來。
內襯是黑色,很單調沒有別的圖案,好在領口不是很緊,他坐在床上,她站在地上,剛好與他視線持平。
她動作很小心翼翼,很怕一不小心就碰到傷口:“你要出去嗎?”
他給的是不時病服。
雲陌揚著頭,睫毛垂下來,像把小蒲扇,眨的人心軟軟的:“去一趟商場。”
“明天再去吧,太晚了,醫生說讓你多休息休息。”
他順著她把手鑽進袖口裡,出來的時候抬手,順勢就抱住她的腰,把額頭抵在她肚子上,左右蹭了蹭:“我已經休息的夠久了。”
半個多月沒看到她了!
人生才多少年,他又少了和她相處的半個月。
於她,他是世界上最貪婪的人,不要來生來世,無極限的只奢求和她的今生今世。
書鳶抿著嘴笑了笑,心裡又甜又酸,他頭髮很乖地搭著,她抬手,一下一下的順著:“可以讓我陪你去嗎?”
他抬起頭,睫毛是揚著的,眼角微微彎著,像她畫過最美的銀河油墨畫。
“你對我撒個嬌,我就帶你去。”
她太懂事,沒有小女人的嬌柔造作,他覺得女孩子應該不要那麼懂事,會鬧脾氣,會撒嬌,會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