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有點癢,但他很安心,雲陌緊繃的那根神經弦瞬間鬆懈了下來,他摟著他:“我知道。”
他又何嘗不知道,他比她好不到哪裡去:“阮阮,我快要瘋了,以後只待在我身邊好不好。”
在兇手抓到之前,哪也不去,就待在他身邊。
他壓著聲音,在她耳邊放低姿態央求,許是精神一直緊繃,嗓音嘶啞的厲害,眼睛也泛著紅。
書鳶拉開一點距離看他,心疼的一塌糊塗:“好。”她摸著他眉心、眉尾、眼角,把所有的愛意都流露出來:“我都答應你。”
“嗯。”
“手怎麼這麼涼。”他把衣領解開,帶著她冰涼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她縮了下:“別動,給你暖暖。”
有點燙,掌下的心跳衝撞的很快,頻率接近瘋掉,她開始還羞澀很老實,後面就由著心意摩挲著。
雲陌就由著她胡來,把手從她脖子下面穿過去,給她枕著。
書鳶靠在他頸窩裡,探尋他身上的氣息,突然問了:“是誰救的我?”她記得氣息不是他的,但還是問了:“是你嗎?”
她記得昏迷前兇手分明刀子已經刺了下來,可她為什麼沒有受傷?
他側躺著,脊背僵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不是我?”他淡淡的,語氣盡量壓到平穩:“停車場的保安剛好過來,兇手嚇跑了。”
他答應過她,永遠不會騙她,但有不得已的例外。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書鳶看著他眉眼:“是嗎?”
雲陌伸手,碰了碰她側臉,有點涼,他把手捂上去:“嗯,那些記憶不好,不要想了。”
她其實不太敏感,但知道他了謊。
昏暗的停車場內,她記得那饒聲音很慌,是個男人。
那人喚了她的名字,像在喚至寶一樣。
他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身上有血腥味,還有淡淡的煙味。
他是抽菸的,他還受了傷,他懷裡一點兒也不暖,很涼。
書鳶望著他,煙波柔軟,沒有疑色,只是又問了一遍過程:“救我的人在哪裡?”
其實她只想知道是誰,也想知道他為什麼騙她,但沒有責怪的意思。
她可能中了魔,不信自己的眼、腦、心,只信他,他什麼就是什麼,即使他顛倒了黑白,她也信他。
他沒應。
她喚他:“雲陌。”
雲陌突然湊近,抵著她吻,心翼翼的,不敢特別重,吻得特別輕,溫柔到了極致。
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又纏著她不放。
他眼角像燃了火光,猩紅的厲害,像變了一個人又像沒變。
唇齒間纏的很緊,看著很溫柔,他眼睛裡迸發出來的的火光,攻勢十足,像是要把她吃進肚子裡。
然後藏起來。
“要是我騙了你,你會怎麼做?”他退開一點,把眼裡魔性的欲隱下去,緩著呼吸。
一頭栽進去了,她就沒想過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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